操琴之士,亦知陶公心聲。亦或是,操琴便是陶公。
如先人填詞:“萬樹江邊杏,新開一夜風。滿園深淡色,照在綠波中。上苑何窮樹,花開次第新。香車與絲騎,風靜亦生塵。”
不及多想。陳元龍直撲府前。
“來者何人。”便有弩士,居高喝問。
便在此時,徐州彆駕麋竺,亦入閣房。
聞此言,陳登不由淚目。
“府君少安。”陳登穿堂而過。將入後院,便聞琴聲婉轉。側耳聆聽,恰是《蔡氏五弄》之《遊春》。
眼看奔衝期近。忽見一將,躍馬橋頭。
時,蔡國老,初出京師。家國憂思,悉拋腦後。東風對勁,煥然重生。無官一身輕。
但見府門敞開,血流成河。積屍成堆,無從縱馬。陳登毫不遊移。捉刀上馬,踏屍而進。前院更是觸目驚心。積血浸泡屍身,竟覺熱氣逼人。血腥令人作嘔。
“不(能瞞)過元龍,何故取信(袁術)。”陳宮答曰。
背影似曾瞭解。電光石火,陳元龍已渙然冰釋。棄刀解鞘,摘盔除靴。輕身入室。與琴師並榻而坐。
“校尉速進。”弩士紛繁移開連弩。
“陳校尉。”趙昱意味深長。
固然,此乃袁術所思。
見陳登疑慮重重。趙昱這便言道:“元龍,且去閣房。”
如此,既全廣陵,又得二百萬斛米。袁術亦碎齒血吞,無話可說。更禍水東引,皆為陳元龍來背。可謂一石三鳥,儘善儘美。
帷幄低垂。另有一人,榻前操琴。
渾身無創。唯有一支利箭透頸而出,入石三分。
陳公台,足智多謀。陳元龍,雙全智勇。二人若為左膀右臂,同心勠力,幫手呂布。可與曹孟德,一爭高低乎?
雙目圓睜,驚怖莫名。陳元龍,倉促而過。不知此人,恰是袁術麾下悍將陳蘭。本欲攻殺陶謙,以喪敵膽。豈料累己命喪鬼域。
“陶公安否?”陳登不敢粗心。
與陳登四目相對,駭然之色,油但是生。再思入城時,薛禮言行。麋竺如何能不覺悟。必是受呂布之命,薛禮才冬眠章台宮中,遲遲未動。
於陳宮而言。正如無緣無端,馬齒徒長。實則,馬齒乃因陳登而長也。
屠儘內城死士。留陳國弩士,守備府邸。呂布率麾下狼騎,出後院角門。追殺城內殘敵。此去,必行喬裝打扮。
“(陳)登,受教。”陳元龍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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