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故亂闖。”保衛再問。

周慎心領神會,卻佯裝不知:“校尉何意?”

“某不太小小一候官,不敢稱將軍。”周慎回禮。

趁少帝親書詔命,盧植低聲言道:“何進圖謀好久,必有萬全之策。猜想,洛陽各門,皆被其翅膀所據。單憑一小黃門,如何能趁夜偷出城去。”

“唉……”少帝一聲長歎,悲從心來:“國難當頭,存亡社稷。更需君臣同心,高低勠力。故自朕繼位以來,不敢有一日之疏。‘戰戰兢兢,如臨深淵,如履薄冰’,亦不過如此。幸得祖宗庇佑,上天賜福。朝政將有所轉機,豈料兵亂複興。一而再,再而三。枉顧大局,天人共怒,何故久持?”

“曹節養女。”竇太皇悄悄點頭:“徹夜,大將軍與十常侍,不死不休。唯曹節置身事外,本來已命你暗中行事。以朕觀之,你與程中大夫比擬,亦不逞多讓。”

“但是陛下,遣你來此。”竇太皇一如既往,淡泊名利,看淡存亡。

“陛下聖明。”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唯有儘人事,聽天命。“為人臣者,君憂臣勞,君辱臣死”。心念至此,盧植言道:“先前入殿,被除兵器。求陛下賜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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