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驖騰空,撞入營中。
“誰!”河灘蘆葦內,響起一聲低喝。
未幾很多,整好百騎。
薊國五校,遂為世人悉知。特彆是百騎劫敵營,未折損一人之錦帆甘寧,更是天下立名。
接過酒囊的宿賊,聞聲咧嘴一笑。抬頭灌下去大口。
刀勁入木三分。
“日複三國”,遂成典故。
疾風割麵。
銅棍突然失控。竟將上半身從血線處,生生扯破。
落空支撐的下半身,噴血倒地。緊握熟銅長棍的上半身,這才華絕栽落。
恰逢雞鳴時分。疾行一日又造橋渡河的黃巾賊,早已熟睡。草草建起的大營,火把暗淡。拒馬鹿角橫七豎八,堆在門前。
“主公美意,封我戈船校尉。此戰若勝,當上表陳情,還回錦帆!”甘寧擲地有聲。
斷首橫飛,血噴如雨。一刀斬過,不急斷開的身軀,遂被索驖撞成稀碎。人馬橫行,碎肢各處。飄張的馬鬃,竟拖著道道血尾。
好似血馬奔騰。
泊在灣中的鬥艦,與矗立的河堤,圍成一個避風的塘岸。塘內燃起篝火。因陣勢低窪,並不為人所見。
滿身披掛,手持熟銅長棍的管亥,將將掀帳而出。
火上炙烤著十幾隻焦黃流油的野雉。香氣撲鼻,令人食指大動。
“(滱水)又北,左會博水。”
安平張饒大營。
提棍一撥。
“有何不敢。”隻需隨校尉,刀山火海,亦無可懼。
火星迸濺。
“我。”甘寧抖了抖鈴鐺。降落的鈴聲,唯錦帆甘寧所出。
強昂首,忽見刀光溺斃。
今次亦不例外。
“哈!”甘寧韁繩一抖,索驖驀地加快。
最後下船的赤黑神駒,恰是西極寶馬索驖。時不過四歲。與甘寧心性相契,默契共生。從蘇飛手中接過最長的一根翎羽,插於盔上。甘寧目視百騎,豪氣自生:“走!”
“殺”字起筆處,乃刃上潑血。鐵畫銀鉤,觸目驚心。
銅鈴奔雷而出,鹿角回聲折斷。身後騎士擲出流星錘,清佛門前。
咣!
血虐大營。甘寧領百騎破營而出。心有所想,又打馬折回。
揮刀在營牆刻下:殺賊者,錦帆甘寧。
江山代有秀士出。
風助火漲,火借風威。未幾時已烈焰沖天。亂軍過處,人馬嘶鳴,也不知有多少兵馬。黃巾賊馳驅哭號,亂作一團。見赤黑駿頓時一將,渾身披血,好像殺神。草草結陣的黃巾賊,這便一鬨而散。
“校尉如何作想?”便有原錦帆宿賊,粗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