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麻布層層裹纏,謹防誤傷。
更有甚者。呂布孤軍南下,搖身一變。竟成徐州座上賓。今扼小沛,毗鄰三州。很有坐山觀虎鬥,漁翁得利之嫌。徐州戰罷,陶恭祖病體幾次,恐為宿疾。再吃驚嚇,斷難久存。當時,徐州吏民,必迎呂奉先入主。曹呂之爭,尚未分勝負。
“魏氏兄弟,為國所用。順陽衛,後繼有人。”薊王亦頗多欣喜。遐想當年,先收呂衝、魏襲。又納潘鴻、朱蓋。二十載,白駒過隙。公然虎父無犬子。呂常、魏疏,已前後退隱。另有潘璋、朱桓,尚未長成。將來可期。
魏疏搶先一步,撥馬殺回。回回搶一步之先。戰至十合,已占上風。不等周倉撥馬,魏疏已縱馬追身。
“十器儘出,又當如何?”馬貴妃詰問。
人馬交叉,金戈高文。二人卻未卸力出兵。竟各自發力。人馬角抵,刃刃交叉。一時悶聲如雷。待雙馬錯身奔回,二人力拚一記,勝負難分。
“承讓。”魏疏勒馬收刀,吐氣開聲。
見夫君故作奧秘。眾妃皆會心一笑。歲末罷朝。國事未絕。特彆多事之冬,三分天下,交叉犬牙。江東二袁,一勝一敗。助合肥侯儘得交揚二州。漢中史侯,與益州牧劉焉,冰釋前嫌。漢中又經上庸與荊州,互有來往。曹孟德雖逐走呂布,把持兗州。何如其父曹嵩,利令智昏。與王太師爭權奪勢。王太師六百裡傳書,奉告薊王。朝野高低,皆有遷回舊都之意。猜想,曹孟德必不肯等閒就範。局勢究竟如何,薊王縱天生,亦無從未卜先知。
可想而知。今漢世家,如何能不搏命一搏。
士貴妃笑答:“妾,未曾聽聞。”
見其孔武少壯,蓄勢待發。周倉亦不敢粗心。鬥將必言馬。少時,三墩欲學劍擊。問母親,三叔技藝如何。母親答曰:弓馬純熟,善使大刀,劍擊如何,未曾得知。三墩反問,既善刀,豈不懂劍。母親亦反問:頓時馬下,豈能比擬?
見門下流繳呈報素描。周倉被追身一擊落馬。薊王笑道:“常聞安眠回馬箭。不知臨陣鬥將,如斧鉞矛槊,可有此術。”後代亦有回馬槍。
周倉嘿聲一笑:“來日再戰。”
薊王竊覺得。曹呂二人背後,皆是朱門大姓,病篤掙紮。薊國體製,炎漢三興。局勢已成。時勢如何,天命何為,朱門大姓,心知肚明。然,毫不成逆來順受,任人宰割。拔擢虎倀羽翼,各立好處代言。其目標,不過是想“分一杯羹”。企圖,與薊王還價還價。待炎漢三興,豆割好處時,能有一席之地。畢竟,今漢世家立國。本覺得,即便薊王三興,亦是“換湯不換藥”。不過是改換門庭。“天子輪番做,來歲到我家”。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