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馬交叉,金戈高文。二人卻未卸力出兵。竟各自發力。人馬角抵,刃刃交叉。一時悶聲如雷。待雙馬錯身奔回,二人力拚一記,勝負難分。
諸侯大國,尚且如此。何況世家乎?
“十器儘出,又當如何?”馬貴妃詰問。
“魏氏兄弟,為國所用。順陽衛,後繼有人。”薊王亦頗多欣喜。遐想當年,先收呂衝、魏襲。又納潘鴻、朱蓋。二十載,白駒過隙。公然虎父無犬子。呂常、魏疏,已前後退隱。另有潘璋、朱桓,尚未長成。將來可期。
薊王言,且走著看。
繡衣多豪俠。與薊王意氣相投,肝膽相照。縱刀山火海,百死無悔。繡衣,乃是吏。便是書佐少吏,亦可得百石薪俸。繡衣,與門客同。食俸四百石。繡衣伍長、什長、屯長、隊率,軍曲候,皆憑武功爵晉升。食俸、品秩,皆與軍中不異。換言之,繡衣吏亦是雙食俸。與門客同食四百石宮俸。併兼領各級軍俸。自比千石及以上,方可得門籍。門客已無從入宮,可居門下署內鸞棲館。繡衣吏各有家小,自無需客居。
為求強大己身,能與薊王一較是非,而無所不消其極。天下皆知,薊王善和合之道。待五胡四夷,尚且如此。焉能不納我乎?
薊王竊覺得。曹呂二人背後,皆是朱門大姓,病篤掙紮。薊國體製,炎漢三興。局勢已成。時勢如何,天命何為,朱門大姓,心知肚明。然,毫不成逆來順受,任人宰割。拔擢虎倀羽翼,各立好處代言。其目標,不過是想“分一杯羹”。企圖,與薊王還價還價。待炎漢三興,豆割好處時,能有一席之地。畢竟,今漢世家立國。本覺得,即便薊王三興,亦是“換湯不換藥”。不過是改換門庭。“天子輪番做,來歲到我家”。罷了。
大道至簡,知易行難。
薊王宮,瑞麟閣。
豈料薊王竟假,本為減弱宗室諸侯“眾建諸侯而少其力”之“推恩令”。改頭換麵,推行天下。分戶不析產之《圩田製》,便是“廣義推恩令”也。
待麻布層層裹纏,謹防誤傷。
白毦有功,登堂衣秀。隻此一句,足矣。
魏疏搶先一步,撥馬殺回。回回搶一步之先。戰至十合,已占上風。不等周倉撥馬,魏疏已縱馬追身。
登堂衣秀,傳為美譚。
“莫非,真乃王傅墜星(鳳嘴)刀。”另有人言。
“此刀,乃王傅所持。”又有人言。
“謹慎!”看台驚呼。
更有甚者。呂布孤軍南下,搖身一變。竟成徐州座上賓。今扼小沛,毗鄰三州。很有坐山觀虎鬥,漁翁得利之嫌。徐州戰罷,陶恭祖病體幾次,恐為宿疾。再吃驚嚇,斷難久存。當時,徐州吏民,必迎呂奉先入主。曹呂之爭,尚未分勝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