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史楊弘,急於獻媚。將閻象未言之言,脫口說出。我輩才疏學淺,技不如人,便也罷了。累及四世三公袁公路,被陳公台亦算計此中。難道令袁公路尷尬?
二家便又定下,仲春之期。
“恰是。”閻象自鄙人拜,舉重若輕。
阜陵王相,名流許劭,起家答曰:“呂布,傲世桀雄。陳宮,謀主之姿。二人可保徐州無虞。廣陵,戰之不易。”
一起頂風朔雪,抵楚都壽春。
張邈聞絃歌而知雅意:“非急太師,乃急將軍也。”
毋需三月上巳。隻需春江水暖,便可發兵擊徐。
聞胡毋班,去而複返,投書相見。張邈喜入長史府,求問陳宮劈麵。
“不出公台所料,袁術竟未見疑。”
“為今之計,該當何為?”袁術強壓心頭肝火,居高低問。
見殿中無人應對。袁術正欲點名閻象。然話到嘴邊,俄然改口:“許相,覺得如何?”
張邈慨歎:“焉知袁公路,他日不怒。”
見袁術麵色不虞。正洋洋對勁,長史楊弘,倉猝收斂。這才幡然覺悟,言多必失,追悔莫及。
待陳宮麵授機宜。這便入館舍,與胡毋班,相見。
合肥侯相,八廚之胡毋班,直言相問:“何其急也?”
張邈雖輕描淡寫,然句句殺機。
袁術遂命胡毋班,再使徐州。相商出兵事件。
如前所言。許劭天下名流,袁術非常虐待。雖未明言,袁術發兵必敗,然既“戰之不易”,何不出亡從易:踐約交割廣陵。不戰而取之,豈不妙哉。
袁術悄悄點頭:“主簿,言之有理。”
然,“何其急也?”悉知詳情,胡毋班詰問。此問,另有深意。乃指,王太師何其火急。
不出陳宮所料。胡毋班先斥,呂布****,未曾儘言。又言,盟約既成,不成輕悔。故,仍願踐約而行。與呂布交割城米。並嚇死陶謙。
“此言何意?”胡毋班,未能貫穿。
袁術眼中戾芒,一閃而逝。謂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”。先取廣陵,待呂布擊曹,徐州空虛,再擊而取之。報本日之恨。
百思不解。胡毋班,倉猝折返。
殿中百官,皆窺主簿閻象。
為人臣者,須知過猶不及,適可而止。
彆駕韓胤,亦進言道:“卑賤,竊覺得。呂布初領徐州,民氣未附,軍心不定。孔殷出兵,恐難持久。王太師,何其急也。”
袁術笑道:“許相之言,深慰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