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有人言,魏晉之交,氣候趨寒。所謂小冰河期,顆粒無收,當作何解。

平心而論。甘夫人之事,唯薊王等,極少數人,心知肚明。且五星連珠之奇計,亦不成張揚。故名聲不顯。許攸之功,如何計數。見仁見智,亦因人而異。

便有大儒,就此事,問計儒宗鄭玄。

薊國六謀主,申明遠揚。更有東孝西直,後起之秀,不逞多讓。許攸半路來投,厥後居上,恐惹非議。然若滿腹經綸,屈居人下,許攸亦心有不甘。顧後瞻前,左顧右盼。便是許子遠,此時龐大情意難言。

南港與臨鄉城,早連成一體。名為五九城,實則五十之城也。故臨鄉又號『大衍之都』。人喚北都。

瞭望南港,漁火相接。北都八景之南港流光。趙忠笑問三師:“辭曰:‘大衍之數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’卻不知何故?”

許攸閃動其詞:“尚未知也。”

見與會世人,紛繁擁戴。

席間其樂融融,與先前逃亡南陽,不成同日而語。十月初冬,高台露寒。然館中東風瀰漫,滿座高朋,皆穿薄衫。冬衣不過出館登車時,長久披身,以避風寒。車內亦有炭火暖爐。北國宜居,非親曆不成儘知也。

外洋寄田,便是答案。

“多謝子遠,成人之美。”陳琳喜拜。

封賞有功之臣。

私問門下祭酒司馬徽。答曰,可為二千石官。

特彆廊下皆置表裡雙層水綠琉璃落地簷窗。既絕風霜,又可飽覽南港冬景。一麵之間,如隔春秋。

陳琳心對勁足,又問道:“不知子遠,謀何高位?”

何苗又問:“龍潛那邊?”

待稻作畢,顆粒歸倉。

待世人各就各位。

儒宗笑道:“齊桓公好服紫,一國儘服紫,當是時也,五素不得一紫。又鄒君好服長纓,擺佈皆服長纓,纓甚貴。先帝好驢,洛陽權貴,爭相效仿,乃至驢同馬價。何也,上行而下效也。我主明以照奸,光融天下。物儘其用,人儘其責。一言蔽之,趨利避害耳。”

青牛師又道:“六合之數五十有五,五行通氣,五行減五,剩下五十。潛龍勿用,再去其一。”

趙忠並三師,眾目睽睽,皆心有慼慼。

甘始答曰:“《易經》共八卦,每卦六爻,加乾坤各一用爻,總計五十。其用四十有九,因乾卦初九明言:潛龍勿用。故棄其一。”

陳琳與許攸,本就是同謀。休慼與共,休咎同當。現在許攸功成名就,退隱薊國,得享高俸,指日可待。謂“王陽在位,貢公彈冠”。陳琳文采斐然,學富五車。薊國怏怏上邦,如日之升。四海承平,豈無人歌功頌德,傳播後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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