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要早知,叔達還肯與我南下否?”許攸反問。

“這......”何苗無語。若知裹挾阿鬥南下,不但引甘夫人先追,更誘五千秦胡鐵騎尾隨於後。何苗如何肯輕身赴險。

“聞夏路通衢,輕車可日行三百裡。為何獨此地,崎嶇難行。”趙忠又問。

“叔達勿慌,儘在把握。”

“為今之計,又當如何。”甘夫人順其意。

“《莊子》曰:‘人主莫不欲其臣之忠,而忠一定信,故伍員流於江,萇弘死於蜀,藏其血三*,而化為碧。’尚書令,一腔碧血,若果為天下先,乃社稷之福。”甘夫人竟已貫穿。

再看簾內,阿鬥飽食,已在母親懷中熟睡。

許攸略作考慮,便有定計:“身後五千鐵騎緊追,無從折返。且稍安,待夫人車駕到達,再做計算不遲。”

簾內甘夫人不置可否:“尚書令前車先行。”

何苗強壓心頭驚怖,顫聲相問:“莫非子遠,另有未儘之言。”

“服從。”許攸遂將前後諸情,娓娓道來。統統皆不出甘夫人所料。獨一例外,便是最後的神來一筆。

“許子遠,五星連珠,乃為藏血化碧也。”甘夫人照實相告:“良禽擇木而棲,賢臣擇主而侍。非(唯)君擇臣,臣亦擇君。薊王究竟是忠是奸,此去當可知也。”

“夫人恕罪。”許攸亦不辯白:“為大漢江山,社稷存亡計。臣,縱百死不悔。”

許攸這才照實向告:“實不相瞞。臨行前,我已命人傳書西涼眾將,言及南下之事。猜想,必領秦胡鐵騎追索。一將千騎計,當不下五千之眾。”

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。”何苗忙問。

“夫人明見。”許攸再拜。

“臣,有罪。”事已至此,何苗百口莫辯。

“且細說來。”甘夫人言道。

話說,許攸智者千慮,卻馬有失蹄。隻因以己度人,未曾猜想甘夫人駕車駢馬,皆為西園神駿。遠非普通駑馬可比。不到江陵,已被追上。

“正立於道旁。”趙忠答曰。

見許攸伏地無言,甘夫人點到即止,亦未說破。轉而問道:“此計,又是何名。”

樵夫又答:“*前大水,沮水眾多。沖毀河堤,破壞門路。故車馬難行。”

許攸苦衷滿懷,下車自去。

“也好。”甘夫人言儘於此。

“無需非難,請入車相見。”甘夫人平和還是。

“恕臣癡頑。”聞身後五千鐵騎正簇擁而來。何苗方寸大亂,如何還能明辨是非:“距江陵,另有一日路程。宜當速行。遲恐為賊兵所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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