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雄並陳到,領五百王騎,重返小長安聚。
車入塢堡,與華雄等人相見。
是夜,陰氏塢堡,中庭。
甘夫人言道:“若百姓皆因我母子,逃亡新野。另有何臉孔,再見薊王。”
“夫人不成。”華雄倉猝進言:“此中必伏有賊人細作。陰懷利刃,夜開城門。此戰危矣。”
傳言,甘夫人乃薊王妃嬪。另有傳言,甘夫人乃出大漢深宮。
趙忠側席陪坐。親眼目睹,不由心生慨歎。甘夫人,已有女君之風。
便有老者,立足答曰。南陽渠帥,儘驅聚中長幼,皆奔新野陰氏塢堡。隻因陰氏富庶,廣有積糧。
且與陰氏有送葬大恩。於公於私,既入陰氏塢堡,陰瑜自當護其全麵。
“欲往魯國。”甘夫人答曰。
“計將安出?”何苗忙問。
“敢問夫人,欲往那邊。”陰瑜問道。
待安插安妥。塢堡吊橋緩緩降下,華雄引一什王騎,出城策應。
華雄又豈能例外。
何苗言道:“賊人知我等送葬陰氏,故有此舉。”
“都尉且放心,此乃‘開門揖盜’之計也。”甘夫人道破心機。
“如公子所言。”甘夫人不置可否。
流民自歡天喜地。賊人細作,亦喜從天降。不料此行,竟如此輕易。遂裹挾流民,混入塢堡。隻待雄師到達,裡應外合,一戰而勝之。
“賊人擯除墟中百姓,皆投新野而來。我若單身流亡,必延禍百姓。”甘夫人答曰。
“賊人儘驅流民,齊投新野。猜想,必一起尾隨。如此,人吃馬嚼,亦難久持。”甘夫人言道。
慮及有趙雲、陳到二人隨行。甘夫人母子,自保無虞。華雄自不反對。
趙雲、陳到,自無貳言。因而重回新野。
自逃亡南陽,甘夫人母子皆車居。起居洗漱,多有不便。車入陰氏塢堡,稍得紓解。何況堂外另有趙雲保護。母子相擁,一夜安睡至天明。
“喏!”世人佩服。
他日裂土封國,必有棄取。若讓阿鬥揹負此惡名,恐為千夫所指。棄萬民於不顧,有其母必有其子也。
新野居南陽盆地當中。陰氏塢堡,西臨沘水。彆名比水、泌水。源出比陽縣東北,又西南流經新野縣東,至襄陽東北入淯水。舟行最為便利。
何苗這才覺悟。何後今之所慮,已非為己,而為麟子也。且亦如所慮。薊王乃不世之明主。麾下皆治世之名臣。年不及而立,已有王子百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