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在此時,背後又聞馬蹄如雷。

“你是何人?”秦胡兵奸笑。

先秦時楚之方城,乃今漢之堵陽。

“哼!”秦胡兵手起刀落,剖開馬腹。肚腸齊出,血流一地。身上漸輕,裴繼掙紮爬出。被押入行虎帳帳。

“便是鄙人,並周倉。”裴繼答曰。

城頭賊人,俯瞰自家騎眾,亦很有陣容。各自歡樂。稍得放心。

是夜。人銜枚,馬裹蹄。華雄引玄甲王騎再臨。

秦胡馬隊,抽刀上馬,伐竹造筏。亦有兵士,沿岸砍殺尚未斷氣之人馬。

“切莫脫手。”眼看人頭落地,裴繼如何還能閉目裝死。

程朱紫言下之意。搶先施恩,以求後報。

見他不似作假。胡軫又問道:“南陽賊眾,何報酬首。”

見擺佈彆帥,皆不置一語。

城頭守軍,不及遁藏,紛繁慘死斃命。擁堵門洞內逃兵,更被追身而過的鐵蹄,踏成肉泥。

三千秦胡鐵騎,奔雷而至。

三千秦胡騎,搭箭張弓。

“喏。”裴繼再拜起家。

“太後麟子,茲事體大。”程朱紫進言道:“若能護其全麵,薊王必有厚報。”叔侄之爭,未分勝負。董卓廢長立幼,自取其禍。薊王若行撥亂歸正,轉奉南陽新帝。則天下局勢,乾坤逆轉矣。

待裴繼領麾下鬍匪,抵堵水岸邊。遙見渡船,皆被鑿沉南岸。

前鋒神射,鳴鏑射空。

一輪齊射,便帶走過半性命。

“我等困守南陽絕地,何言天下乎?”彆帥苦笑點頭。

裴繼被死馬壓下身下,單身倖免。

裴繼嗤鼻道:“未戰先怯,必令天下輕視。”

裴繼苦思無解,遂命賊眾,謹慎防備。

胡軫麵色微變,轉眼即逝:“因何至此?”

見他一身匪氣,賊性難改。胡軫齜牙一笑:“莫慌。某此來,不為討賊。”

新帝心領神會:“太後乃朕之長嫂也。母子蒙難,焉有不救之理。速命兗州牧(曹操),豫州牧(袁術)遣兵馳援。不得有誤。”

“如此,某便放你歸去。”胡軫言道:“扼守博望,勿放一兵一卒。”

總之,雞鳴狗盜,無聲無息。

“另有一事。”胡軫叮嚀道:“若遇洛陽車馬,自稱‘甘夫人’者,宜當善待,不成放走,亦不成無禮。不然,休怪某刀下無情。”

賊酋裴繼得報,不免生疑:“薊王麾下,因何至此?”

新帝開封視之,不由心中微動:“自西園大火,太後並麟子,輕車逃亡。正奔南陽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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