薊王國事繁忙。諸王子稍後自去,前去鳳凰殿,拜見嫡母公孫王後。八王子,乃公孫王後並七貴妃所生。時薊王尚為臨鄉侯,一妻八妾,不削髮門。且能為薊王誕下二子者,亦不削髮門。薊王家,王子公主,皆得食邑。薊王一城,足比萬戶一上縣。先前不敢多生,隻因千裡之國,仍不敷分。今又並遼東屬國,順延國境。五百城港,可分五百子嗣。

“善惡如何分?”劉封續問。

十月懷胎,母子一體。更如何割去。所謂“揚長避短”,又謂“取長補短”。卻從未聽聞“取長割短”。薊王能取其利,容其害。正如國國之間。各有短長,兼顧利弊。盟約如券書,有收成,亦有支出。坐享絲路流金。亦需調劑沿途紛爭,護各國安危。

薊王辨物識人,繩之以公道,不量之以私術。簡而言之,不以小我好惡,評判是非功過。是為公私清楚。

“‘夫民彆而聽之則愚,合而聽之則聖’。便是所謂‘兼聽則明,偏信則闇’。”薊王續答:“牢記,‘勿以惡小而為之,勿以善小而不為’。”熙熙攘攘,利來利往。弄清相互好處體貼,方能明白關鍵地點。所謂分歧亦或是紛爭,歸根結底,皆是好處。

漢唐以後,再無儒家。隻剩孔教。其成果。與統統盛極一時的宗教近似,終究皆消逝於廟堂。

西域諸妃,欲求二子,隻因好處拘束,日趨厚重。且婚姻是最高品級的聯盟。子嗣乃最為堅毅的紐帶。奉子結婚,親為一家。非家破人亡,而盟約不竭。

凡稱“家”,多是和合之風。凡稱“教”,皆是排他性的知識把持,及思惟監禁。

話說,遐想當年。宗祠大考。樓桑四子,名列前茅。老族長,求名師授業。豈料那位名不見經傳的涿縣城中大儒,隻願收為著錄弟子。

謂潛移默化,莫過如此。

大漢和親之策。始於高祖。亦做“和戎”、“和番”。更加大漢,家國天下。民謂“家和萬事興”。薊國相容幷蓄,包含萬種,諸夏和合,蔚然成風。亦是家風使然。

五胡亂後,再無百家。隻剩孔教,更無儒家。正因落空了相容幷包,家國天下的胸懷。

薊王佳耦,於樓桑老宅設席。與樓桑宗親同樂。

故而“善補陽者,必於陰中求陽,則陽得陰助而生化無窮;善補陰者,必於陽中求陰,則陰得陽升而根源不竭”。

兩漢以來,幽州本就是匈奴歸義侯國,林立之地。漢胡向化,屢見不鮮。自少君侯一戰滅鮮卑,草原零散部族,不肯為“亡胡”,便紛繁內遷。西林、安次,皆循此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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