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女仙亦入觀天閣。領受渾動儀,追蹤來客軌跡。

襄楷究竟曉得多少隱情,尚不得而知。然王芬之以是暗行謀逆,啟事便是受了襄楷勾引。而後,當王芬暗中聯絡舊時翅膀、老友、乃至四方豪傑時,許攸與曹操,遂暗中商定,行順水行舟,借屍還魂之計。將王芬“困龍劫”之謀,改弦更張。假“合肥侯”之名,暗中行事。統統皆為薊王三興漢室鋪路。

還是那句話。若非活在當下,如何能知,未及悉數青史留名的中原仙門,竟有此運營。

且與“以精銅鑄其器,圓徑八尺,形似傾樽;其蓋穹隆,飾以篆文;外有八龍,首銜銅丸,下有蟾蜍承之”的地動儀,器型差異。渾動儀周遭,立滿是非不一,粗細不均,質地分歧,色彩不等之“懸絲絃”。弦分“五音十二律”:“九九八十一覺得宮。三分去一,五十四覺得徵。三分益一,七十二覺得商。三分去一,四十八覺得羽。三分益一,六十四覺得角。”

至於世俗,則交由承平道張角三兄弟。即便黃巾毀滅。又有白波、黑山、五鬥米,群盜蜂起。然,終歸功虧一簣。眼看局勢已去,因而紛繁轉投劉備,扶立明主。曲線救道。

仙門之事,則以清領道於吉,汙衣派左慈二報酬首,並西王母派,禦敵於國門以外。

“天羅陣布,尚未一用。”麻姑笑道:“徹夜卻不知是哪家仙門,自投坎阱。”

所謂“繁華險中求”。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”。許攸這便咬牙定計,暫毋遠遁,且觀後效。

十裡函園,二崤城,中堡,瑤光殿。

穩住心神,壓下驚懼。變回神采自如,舉止如常之大將軍長史。側耳聆聽,統統仍舊。許攸遂臥床熟睡,一覺到天明。公然“報酬財死,鳥為食亡”。

“然也。”

中原局勢,大略如此。

換言之,王芬與襄楷並不曉得,許攸與曹操所設“計入彀,謀中謀”。更不知,假合肥相胡毋班之手,來往手劄中“合肥侯”,實乃指代薊王劉備。並非合肥侯本尊。

世俗的權力,當然首要。然對本土教派而言。外來異教,纔是親信大害。“兩害相較取其輕”。因而,以西王母為首的女仙門,及以天師道為首的眾仙門,暗中締盟。欲一統中原仙門,與西佛一戰。

“莫非亦是上古仙門。”饒是麻姑仙,亦未曾窺破二人真身。

慮及此處。許攸這才稍得喘氣之機。換言之,本身的細作身份,並未透露。襄楷因何與袁紹勾搭,又為何甘心授人以柄,簽押無字白絹,賣身何進。何進又因何痛快納之。各種謎團,若能窺破。必是奇功一件。他日若得從龍之功,繁華繁華,享之不儘。蔭及子子孫孫,與漢同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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