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來回,數夜未眠,身心俱疲。入營後便呼呼大睡。
“隴阪九曲,不知高幾裡。”“其道盤桓旋曲而上。”說的便是隴山。
劉備欣然點頭,命人這便去安排。
“你可知孤是何人?”劉備再問。
劉備甚是讚成:“詩曰‘既明且哲,以保其身,夙夜匪懈,以事一人’。閻公所為,並無不當。”
汧縣麥收先已結束。顆粒歸倉,公眾當衣食無憂。與留守官吏辦完交代。劉備這便領兵解纜,西行六十餘裡入隴阪東口,穿行山穀六十餘裡,入駐大震關。
從一開端,劉備便冇籌算強攻。
出堂時,正與風塵仆仆的智囊閻忠,擦肩而過。
“俘虜抬開端來。”劉備輕聲開口。
大震關守將宋建,五花大綁,麵如死灰,被繡衣吏押送入內。
劉備悄悄點頭:“閻公之心,孤已儘知。”之以是不等克服,便連夜棄韓遂而去,投奔大震關。閻忠之心,劉備豈能不知。
一覺醒來,已為階下囚。
關牆上,礌石、滾木、火油、金汁,囤積足備。箭樓聳峙,床弩遠射千步。如此一座雄關,如果強攻,必定損兵折將。再說,麾下五營,多是馬隊。用馬隊攻城,智者不為。
涼州刺史宋梟亦隨行。
可謂不吝工本。
“閻公請起。”劉備伸手虛扶:“坐。”
所謂重壓之下,如履薄冰。俄然放鬆,便廢弛於無形。
堂上之人,竟不是宋建。而是……
“此戰若勝,閻公當記首功。”劉備笑道。
“賈丞命老朽獻‘作繭自縛,甕中捉鱉’之策。賊人兩處雄關,隻需有一處淪陷,甕中捉鱉勢成矣。故星夜來投。”閻忠再拜:“未能善始善終,還望王上體恤。”
“乃因,乃因……”
三杯酒下肚,飽受重壓,早已靠近極限的表情,隨之完整崩潰。草澤痞氣上頭,意氣用事,罔顧大局。戀酒貪酒,乃至酩酊酣醉。
雄關變更王旗,儘入薊王彀中。
羌渠驚駭至極。兩股戰戰,便有人當場便溺。
薊王赫赫凶名,實在是怕啊。
劉備又言道:“隴阪之上,另有很多沿山烽燧。堠堡內賊人,不肯投降。你可願戴罪建功?”
劉備齜牙一笑:“將此人連同所部,儘數屠滅。”
“老朽不敢貪功。”閻忠歎了口氣:“身在敵營,與一眾反賊虛與委蛇,日夜煎熬。直見到王被騙麵,這才心安。”
賊人發十萬民夫,重築雄關。關內建有營堡,障城,虎帳,設施結束。又沿山排建烽燧,堠堡,辟有盤山石徑及架空覆道相連。遠瞭望去,樓堡林立,錯落有致,守備森嚴。好像一條盤龍,占有在隴山之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