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王黨之首。

陳宮見狀,撫掌大笑。嘲弄之意,不言自喻。

甄都,尚書檯。

尚書令桓典,得徐州牧陶謙上表,不敢怠慢。這便車駕出宮,直奔太師府。

“縱有陶恭祖,上表保舉。然徐州牧授予何人,自當服從於天子。豈能私授。”王太師,情意已決。

竟是武威將軍公孫度。並奮武將軍公孫瓚,亦鮮明在列。

呂布,瞪大雙眼,展轉反側,一夜未眠。縱有嬌妻美妾,雲羞雨怯。亦難明焚心烈焰。

“來人。”

“無妨。”陳宮笑道:“謂‘此一時,彼一時也’。四國相,皆為我所用。戔戔一國主,何患之有。”

話說,畢竟“民氣皆肉長”。自客軍小沛。呂奉先,不但與民秋毫無犯,更經常慷慨解囊,扶危濟困。營中糧草輜重,本足食數載。然正因經常開倉分糧,施助孤寡。費錢如流水,現在亦捉襟見肘。本是拉攏民氣,假裝良善之舉。不料,竟得百姓至心相待。

張邈,東平**,位列八廚。足有容人之量,故亦不覺得恥。二人相視而笑,心有慼慼。

與張邈四目相對。陳宮眼中,自有深意。時人皆以呂布為猛虎,避恐不及。然唯我陳公台,玩弄於股掌之上。謂“假狐虎之威”,又豈隻王太師一人。

聞此言,張邈亦收攏笑意。卻不知,二黨之爭,究竟如何。

“也罷。”呂布直抒胸臆,起家入後帳,不提。

營中一夜未眠,又豈止呂奉先一人。

小沛四門大開。不料道旁竟有城中父老,扶老攜幼,舉家相送。

“速遣人召回。”王太師言道。

撥馬離隊,立馬門前。先小沛父老,遙遙一拜。

“伐鼓出兵。”

雪橇車駕。

“這......”張邈一時惶恐無言。

環顧帳中同僚,陳宮淡然一笑:“將軍毋慮。必不負此行。徐州,當為將軍所得。”

“這......”堂渾家等,皆驚詫。

‘呂奉先,去也!’

陳宮深知呂布為人。一而再,再而三。若此去徐州,再無功而返。惱羞成怒,反而不美。“一朝被蛇咬”,尚且“十年怕井繩”。堂堂呂奉先,豈能三上其當。

“傳令!”呂奉先,拍案而起。

小沛,鎮東將虎帳。

“呂奉先安在?”王太師,必有此問。

然帳中將校,早已急不成耐。特彆麾下諸健將。各個摩拳擦掌,神情亢奮。客軍孤城,仰人鼻息。糧草輜重,捉襟見肘。困頓如此,何必多言。現在,得四國一郡,戶過百萬之地。比如“猛虎歸山,蛟龍入海”。正可謂,“海闊憑魚躍,天高任鳥飛”。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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