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乃自取其禍也。”程璜頓足道:“新帝命不久矣。”

“扶立重臣,皋牢宗室。再除十常侍,儘收黨人之心。”程中大夫按老父所教,咬牙言道:“當時,陛下可罷休一搏。”

“此處存疑,老父亦難以信賴。”程璜似自言自語:“依薊王之為人,必不肯裹挾此中。何如……”

“恰是如此。”賈詡答曰:“我主乃世之仁主也。秉承忠義,恪守臣節。行事光亮磊落,從未有半分僭越。然亂世將至。宵小之輩,何其多也。正如時下雖返國辟禍,卻仍延禍上身。躲無可躲,避無可避。我主自當憤而提劍,掃清寰宇。再造清平亂世。此其一也。”

“袁氏無乳,焉能縱情。”新帝甕聲答曰。

俯瞰山下十裡函園,車水馬龍,遊人如織。賈詡有感而發:“我與主公,馬市瞭解,曾多次收支此園。彼時多麼荒廢,此時又多麼昌隆。滄海桑田,不過數年之間。日月穿越,白駒過隙。多過一日,薊國便強過一日。帝國便減弱一日。我主春秋鼎盛,此消彼長,三興炎漢,指日可待。無人可擋。”

眼中精光,一閃而逝。新帝笑問道:“卻不知,朕當罷休與何人一搏?”

“若如此,我主必遭人所忌。”田豐言道。

生於憂患,死於安樂。偶然候,確切要逼上一逼啊。

“阿父莫急。”程中大夫欣喜道:“或不日,當見分曉。”

“文和所言極是。”荀攸言道:“為大漢社稷,天下百姓計,我等當共扶主公,早日登臨大位。”

待養女辭職,程中大夫這便出府。車入永安宮,麵見竇太後,細說時勢。

荀攸言道:“莫非文和所言,乃指‘禍福相依’。”

見眾謀主紛繁點頭,賈詡又道:“十常侍為求活命,不吝與何後聯手。乃犯人臣大忌。自尋死路也。先前新帝似另有顧忌,一時難以棄取。現在暗潮湧動,眼看帝位難保,必當機立斷,肅除十常侍。禍起蕭牆,兩宮流血。那個能笑到最後,亦未可知。此其二也。”

“女兒萬毋妄動。”程璜倉猝叮嚀:“勝負未分時,首鼠兩端,乃取禍之道。隻需固寵新帝,察言觀色,側耳聆聽,再出宮奉告為父,足以。”

“先時,望氣者妄言京師當有大兵,兩宮流血。先帝厭之,乃大發四方兵士,講武於平悲觀下,覺得震懾。然若望氣者之言,果在新帝身上應驗,於吉所解‘代漢者,當塗高也’必廣為傳播。此其三也。”

新帝眼中,烈火熊熊:“速除衣,朕要食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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