薊國雄城,多反正七裡。於城郭以外,再四周各擴一裡。不建城牆,隻鑿郭渠。立郭門(橋頭堡)守備。如此,足有九九八十一衢。足納編戶五萬餘,近四十萬口。再加客庸,足有五十萬眾。

腳下凍土,堅如盤石,倒黴鑿渠。夏季施工,多築堤鎖水,營建樓宇。九橫十縱,臨鄉渠不急施工。先分街衢,再造樓宇。城外多有框架立起。一夜風雪,素裹銀裝,望之白皚。內裡匠人,按部就班,營建不歇。待來年春暖花開,冰雪溶解。一座座高樓廣廈,已拔地而起。而後再掘環渠,立水門,隻等水到渠成。

元人李好問,曾述親眼所見:“予至長安,親見漢宮故址,皆因高為基,高聳峻峙,崒然山出,如未央,神明,井榦之基皆然,望之令人神態不覺森竦。使當時樓觀在上,又當何如?”

許攸笑答,諸君所請,機會未至也。遂將前後諸情,細細道來。五尹這便覺悟。薊王所慮,乃是“一牆之隔”。

公孫王後,私問薊王。

恰逢南閤祭酒許攸,並報館丞陳琳亦在。諺曰:“相請不如偶遇”。世人並席共飲。

大衍之都,九十街衢。然薊王宮,不過一衢。九十衢一,何來僭越。

闡述無形高牆,引國人熱議。

五尹佩服。

因四子居雲台之上,四海仙館。故有傳聞,所學乃經天緯地,神鬼奇術。

五尹,相視而笑,莫逆於心。

僅瞻仰台基,便令人“神態森竦”。可想而知,於其上再建百尺危樓,可仰摘星鬥乎?

不出不測。太學四子,拔得頭籌。薊王觀後,一字不改,刊印日報。俗謂“燈不撥不亮,理不辯不明”。四子見仁見智,各抒己見。令國人茅塞頓開。

五尹相約,鸞棲館小酌。

儒宗鄭玄,遂以“夫子之牆”命題。考太學諸生。

題末設問:“五尹無牆”,“主私有牆”乎?“經學有牆乎”?

取《論語·子張》:“子貢曰:‘夫子之牆數仞,不得其門而入,不見宗廟之美,百官之富。’”之句開篇。

王後止淚相問,當時,夫君當何去何從。

五尹之意,薊王如何能不知。隻需鑿穿環渠,郭外一裡,瀕渠之地,便可辟為港、市。客庸就近居住,不必居於城內。如此薊人與客庸,涇渭清楚。諸多便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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