函園,仙台裡,盧司空府前裡道。

“有其三。”盧司空點頭道:“卻不便與太仆細說。”

“靜觀其變。”盧植答曰。

“環境如何?”羅馬皇後魯琪拉問道。

“‘州郡記,如轟隆;得聖旨,但掛壁(注①)’。”王允歎道:“州郡長吏,皆為豪右王謝,世代所據。‘弟子故吏,遍於天下’。故,隻懼上官,不懼朝堂。朝策常常無從實施,隻因自上而下,結黨連群。已成死水一潭。或說,鐵板一塊。斷難撼動。”

洛陽百姓紛繁訛傳:陳王劉寵,欲興前漢七王之亂。此時正聯絡關東群雄,兵進洛陽。

“好一個‘袁董相爭’。”董太皇言道:“先前我兒為帝,驃騎喜不自禁。為何不出三載,卻畏如大水猛獸,如臨大敵。”

“說。”

魯琪拉欣然一笑:“那便要**薊王,早日返來。”

“無它。作壁上觀。”董驃騎硬著頭皮言道。

“下官明白。”必定事關嚴峻,故王允亦不詰問:“不料薊王離京不過月餘,時勢竟崩壞至此。”

深思半晌,王允遂問道: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。”

“天災天災,厚利剝削。故自桓靈以來,賊反不竭。更助推,時勢崩壞。少時,薊王夜課。我問,江南賊亂如何討平。薊王答曰:輕繇薄賦,耕一餘三。又問為何?薊王又答:凡能一日三餐,無人願提頭造反。”

“言猶在耳,薊人已一日三餐。”盧植言道:“知薊王靈台受創,長睡不醒。老夫,惡念徒生。心想,薊王之於大漢,仁至義儘也。八關以外,宗賊各處。更有各地宗王,秣馬厲兵。朝中權貴,猶不自知。內鬥無休,今漢鼎祚,恐難再繼。”

“賽裡斯人皆已擺盪,為何唯你堅信不疑。”阿娟秀婭問道。

“禁中已有動靜傳出。尚書檯果無存書。”王允之言,料想當中。所謂**來風。既堂而皇之,三書朱雀闕,必有備而來。

“何出此言?”董太皇麵上無喜無悲。

“本來如此......”阿娟秀婭喃喃自語。

“謀定而後動,大將之風也。”不料董太皇竟非常讚成。

洛陽二戚之爭。遂成關中表裡,宗室與外戚相奪。

“董驃騎,不再是武陵幼年,已知權力滋味。”簾內董太皇,悄悄點頭:“既如此,當如可與敵?”

見群情鼎沸,少帝無法。遂開朝議。

忽聽魯琪拉笑道:“換做是我,亦難割捨薊王所具有的統統。”

人死為大,禍不及家小。除非開棺戮屍,挫骨揚灰,以解心頭之恨。除此以外,彆無他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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