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樂(宮)細作密報。先帝北巡,被困沙丘。朝夕之間,連出二詔。其一,乃托孤薊王,兄終弟及。其二,乃令黃門書記於《禁中起居注》,當為父死子繼。”

“隻恨曹節,程璜,前後入土。死無對證,如之何如。”何苗憂心忡忡。

“聞所未聞!”何車騎目瞪口呆。本覺得局勢毒手之極。不料另有好天轟隆。

“這......”見一眾屬吏麵麵相覷,孔融又道:“尚書令曹節已死。所謂死無對證,若尚書檯不能自證明淨,恐坐實矯詔無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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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......”何苗稍作考慮,不料竟頭痛欲裂。

“臣,實不知也。”局勢狼籍如此!

“合肥侯早已元服。才乾甚佳,有明君之姿。若重登為帝,必收外戚權益。董驃騎、何車騎,焉肯放權。”孔融悄聲言道。

茲事體大。何苗星夜來見。

與此同時,步廣裡,董驃騎府。

董驃騎居高低問:“若坐實矯詔,又當如何。”

見董重還不覺悟,處置中郎張遜,低聲諫道:“將軍手中不過三萬兵馬,如何能剿除關東群雄。且一旦離京,恐被人所乘。”

自薊國興海市,合肥侯便圈地建港,與薊國互通有無。前亦效仿薊國,築堤通渠,大興圩田。再加曾為新帝,退位後朝堂頗多虐待,除多年賦稅。各種利好,助推國力蒸蒸日上。雖不敢與薊王相提並論。然足可比江淮一郡。

換言之。合肥可勾連江、淮兩大水係。水運極其便當。號稱“吳楚衝要”、“中原之喉”。為曆代兵家必爭之地。

“猜想,合肥侯並少帝,必不肯應。”董驃騎齜牙一笑。

董驃騎悄悄點頭:“尚書檯查驗,存書竟不翼而飛。”

“無怪何車騎。便是朕,亦毫無眉目。‘夫陣勢水東流,人必事焉,然後水潦得穀行;禾稼春生,人必加功焉,故五穀得遂長。聽其自流,待其自生,則鯀禹之功不立,而後稷之智不消(注①)’。”何後言道:“乾脆,便聽任自流。”

長史孔融遂問:“卻不知闕書所言之事,是否失實。”

卻說熙熙攘攘,利來利往。終歸報酬財死,鳥為食亡。

長史孔融,字字錐心:“此時合肥侯,便如十年前之臨鄉侯。百裡封地,自食其力。若驃騎揮師攻伐,恐激宗室不滿。誤覺得,外戚淩辱宗親也。陳王劉寵,與淮泗諸國,廣結聯盟。魯國相,申明顯赫,先前曾配五縣令印。且合肥侯國,猶在徐豫諸國之下(南),關東宗王,乃其樊籬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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