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兗州大半為曹孟德所得。陳留一郡之地,恐難久持。陳國居陳留之下,將軍一萬鐵騎,朝夕可入。淮泗諸王,以陳王為首。陳國臨鴻溝,通行四瀆八流。民豐國富,積糧如山。另有精兵數萬。更加淮泗諸王,同氣連枝。諸國連橫,隔斷關東。轄地人丁,堪比一大州。足可與曹孟德相抗。”陳宮對曰。

“喏。”陳宮肅容領命。

一言蔽之。天下局勢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。

“何報酬陳王設謀?”薊王看向宋貴妃。

“何故見得。”

“可速去。”呂布情意已決。

天下漸知,薊王時有南攻身毒之意。猛虎搏兔,必用儘力。更何況,身毒亦稱強國。數禦貴霜於國門外。薊王必傾儘國力,以求克儘全功。如此,便得空他顧。

傲世桀雄,豈自甘人下。

“代漢者,宗王也。”陳宮一語中的。

“陳王寵,素有弘願。”陳宮眼中,一閃精光:“前與袁術暗結聯盟,事必有因。卑賤料定,袁術必獻寶於陳王座前。”

“將軍一萬鐵騎,能跨大河乎?”陳宮反問。

“何物,竟如此貴重。”呂布詰問。

曹操必趁此良機,一舉克定關東。眼看呂布敗相已露。關東再難有對抗者。故宋元異,才說陳王寵引呂布入陳。如此一來,上有曹孟德,中有呂奉先,下有袁公路。孔殷間,關東難有人稱雄。待薊王班師,河北既定,東境大興。傳檄天下,漢室三興。

不料本日卻被陳宮,一語道破隱憂。畢竟,呂布貴為車騎將軍。本與王允,一文一武,共掌朝政。此去薊國,寄人籬下。且敗北無功,若位在薊國諸校之下,呂布自取其辱,又豈能甘心。

陳王寵攜文武百官,出城十裡相迎。又上表甄都,假袁術之禍,乞車騎將軍呂布,攜眾客卿。袁術畢竟心向江東。且與陳王暗中勾搭,尚不為人所知。甄都衡量利弊,特彆唯恐曹孟德一家獨大,把持朝政,故亦故意保全。

“回稟將軍。先前梁國使者劈麵,故卑賤確有坦白,將軍恕罪。”陳宮告罪。

無益則合,有利則分。

為防曹孟德揮師來攻,麾下六健將各領千騎,恪守堅城。陳留行營,隻剩呂布本部數千人馬。正因敵強我弱,故風聲鶴唳,草木皆兵。標兵來往郡境,日夜不休,疲於奔命。

安設好梁國使節一行。陳宮重返中軍大帳。呂布正自斟自飲。

淮泗諸王,亦得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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