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堅問道:“合肥侯意欲何為。”

“我等勢單力孤,恐難如願。”曹操仍有顧慮。

見機已到。袁紹遂將《廢帝聖旨》一事奉告。

“薊王應運而生,尚未再興炎漢,豈能長睡不醒。”簾內何後,言及此處,亦非常震驚:“校尉且回,待薊王醒來,朕當為令女賜婚。”

“然也。”袁紹目光閃動:“若合肥侯昭告天下。《廢帝聖旨》乃是矯詔。又當如何?”

此乃《娣媵製》之遺風。多為妹從姐嫁,姪從姑嫁。近似外甥女從姨嫁,卻未幾見。

“孟德所言,字字珠璣。然此一時,彼一時也。二戚相爭,必有死傷。若董驃騎得勝,必廢少帝,立貴子,黜何後於暴室。如何車騎勝出,必滅董氏滿門,絞殺董太皇,毒殺貴子,永絕後患。毋論何人勝出,二宮流血,漢室無存。”深看二人一眼,袁紹道:“若扶合肥侯重登帝位,宮變之禍,可解也。”此言與嫁禍安國,一脈相承。

“此乃奧機密事。”袁紹低聲道:“切莫多言,待入湯館共浴時細說。”

六目相對,便瞭然於胸。之以是擇在馬市胡姬酒坊。隻因乃薊王家業。何董二戚耳目,無從插手。且薊王離京,甜睡榻上,亦鞭長莫及。出入皆無勳貴,自可掩人耳目。

袁紹這便舉杯相敬。

少府有織室。主織作繒帛,供應京師宮廷被服,織作文繡郊廟祭服等。

袁紹忽看曹操:“若聖旨丟失,可否後補。”

“既是朕所賜,但用無妨。”何後言道:“既與姨同嫁,自不成厚此薄彼。”遂又命人另取寶梳相贈。

傳聞亦有玉簡,乃封禪公用。另有竹簡木牘,傳令郡縣,耐久耐用。

然亦無不成。大而化之,有為而治。親上加親皆可,另有何所不成為。

略作停頓,袁紹字字誅心:“於關東,另立新帝。”從龍之功,何必多言。奇貨可居,便是此時合肥侯是也。

《爾雅·釋親》:“母之姊妹為從母。”《左傳·襄公二十三年》:“後妻以其姪,穆薑之姨子也。”注曰:“姪,穆薑姨母之子,與穆薑為姨昆弟(姨表兄弟)。”又疏曰:“據父言之謂之‘姨’,據子言之謂之‘從母’。”

“這……”曹操略顯遊移:“陛下乃薊王所立。我等人臣,豈能輕言廢立。若本月朔意孤行,朝野高低,文武百官,必群起來攻。一著不慎,恐為天下所指。更累及滿門家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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