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機已到。袁紹遂將《廢帝聖旨》一事奉告。
“如此分身其美。”
“薊王,既已捷足先登,朕,自當作人之美。”何後遂命宮妃捧盤而出:“令媛寶鑷(梳,注②)乃先帝所賜,今轉贈令女,聊表朕心。”
“既難作假。”袁紹言道:“便坐實矯詔。”
孫堅亦覺悟:“先前非矯詔,今卻變矯詔。”
《爾雅·釋親》:“母之姊妹為從母。”《左傳·襄公二十三年》:“後妻以其姪,穆薑之姨子也。”注曰:“姪,穆薑姨母之子,與穆薑為姨昆弟(姨表兄弟)。”又疏曰:“據父言之謂之‘姨’,據子言之謂之‘從母’。”
“這,如何使得!”馮芳大驚:“臣女,焉能用皇後之物。”
略作停頓,袁紹字字誅心:“於關東,另立新帝。”從龍之功,何必多言。奇貨可居,便是此時合肥侯是也。
聞此問。袁紹終道破心機:“若合肥侯稱帝,我便是外戚。當為大將軍。一眾聯盟,自當入朝佐之。”言下之意,凡奉《衣帶詔》者,皆受重用。
曹操亦落杯:“因何,隻我三人。”
“薊王應運而生,尚未再興炎漢,豈能長睡不醒。”簾內何後,言及此處,亦非常震驚:“校尉且回,待薊王醒來,朕當為令女賜婚。”
然亦無不成。大而化之,有為而治。親上加親皆可,另有何所不成為。
三人成眾。小酌無需包廂。入雅座便可。
略作考慮,曹操慨歎:“必是前漢時,田竇相奪,舊事重提。”
孫堅問道:“合肥侯意欲何為。”
東郭馬市,胡姬酒坊。
文繡,亦稱“紋繡”。於絲帛上刺繡,故稱之。以彆於“文錦”。乃聖旨圖章防偽之一。換言之。聖旨一式二份,文繡不異,筆跡分歧。便是印章亦普通無二。
六目相對,便瞭然於胸。之以是擇在馬市胡姬酒坊。隻因乃薊王家業。何董二戚耳目,無從插手。且薊王離京,甜睡榻上,亦鞭長莫及。出入皆無勳貴,自可掩人耳目。
袁紹忽看曹操:“若聖旨丟失,可否後補。”
據《後漢書·儒林傳》載。東漢末年,董卓反叛,挾持獻帝西遷長安。將洛陽所藏“縑帛圖書”悉數掠走。“自辟雍、東觀、蘭台、石室、宣明、鴻都諸藏典冊文章,競共剖散”。”其縑帛圖書,大則連為帷蓋,小乃製爲滕囊”。
少府有織室。主織作繒帛,供應京師宮廷被服,織作文繡郊廟祭服等。
輕車將軍兼領兗州牧曹操,並破虜將軍兼領豫州牧孫堅,應約赴河東太守袁紹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