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比方,芻稾稅劃一於田賦。當芻稾變成青儲飼料而發賣時,則加收緡錢。二稅所出? 亦不不異。芻稾稅、田賦? 皆出農夫。緡錢則出販子。且同一批貨色,不管幾經人手,全部暢通環節? 隻征一次緡錢。販出如此? 販入亦如此。
先為客庸定性,乃是“助我者也”。亦如儒宗所言。淺顯齊民,尚可自耕。爵民之家,斷無能夠。特彆公大夫以上,公乘之家,足有良田二十頃。若隻憑一己之力,不等耕畢,已過農時。更何況,收客庸之稅,令天下投奔薊國者寒心。且此舉,亦非我怏怏上邦,待客之道。
見百官竊保私語,多有附和。
國老與國相,雖政見相悖,然皆為國諫言。不成輕言對錯。
見幕府僚屬,多不發聲。
蔡少師,引經據典。先言,薊國財務良好,且無危難,無需增賦。又言及“毋賦稅”,乃兩漢皋牢舊例,不成擅更。
正因客籍大行其道。且大家皆有賬戶。故能抽取客稅。
議出國相。百官慎重。稍掉隊言,皆是國之宿吏。各有側重。凡郡縣長吏,多與右不異。凡國之宿老,皆心向儒宗。
眾所周知,更賦有三:“更卒”、“正卒”、“守兵”。
“啟稟主公。”蔡少師亦持芴進言:“老臣竊覺得。非國有大難,而不成益(增)賦也。武帝時,桑弘羊治粟,‘民不益賦而天下用饒’。薊國循吏,尤勝桑弘羊多矣。且客庸多為羌胡,當以其故俗治之。不成與薊人比同。(武帝)時連兵三歲,誅羌,滅南越,番禺以西至蜀南者,置初郡十七。皆以其‘故俗治,毋賦稅’。此乃,定國之策也。”
薊王明以照奸,和光同塵。論持家有道,薊王舍孤其誰。故從不與民爭利。凡有百官上疏,求增稅賦之議,皆如臨大敵。
演武諸將,當然欣喜。然王傅並幕府謀主之喜,不下諸將。薊國多為募兵製。且所取更賦,皆用於養兵。
論知薊王至深。右相耿雍? 首屈一指。百官難忘項背。
又說“取之於民? 用之於民”。稅賦? 必不成少。
中書令已命人,重列席位。
唯恐因噎廢食。故先易後難。待君臣同殿餐畢? 醒鑼敲響。這才持芴而跽? 求開“客稅”。
“若如此,更毋需益賦。”蔡少師又道。既不能同一征稅標準,強征無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