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原話,“皇甫必有過人之處”。若循高低語意,乃指皇甫直無疑。然若被外人悉聽,不明就裡,望文生義。多覺得是讚安寧皇甫氏,滿門英傑。
既已言明來意。太師這便落杯相問:“諸位,覺得如何?”
王太後悄悄點頭。
尚書令桓典,心存顧慮:“淮泗,諸事未了。橫肇事端,恐為曹黨不容。”
“太師,明見。”司州彆駕刁韙佩服。
司州牧黃琬,宦海浮沉,宿臣之姿。
“陛下,明見。”董重奉承一笑,心中波瀾澎湃。
“恰是。”董重照實相告:“廷尉宗子皇甫直、從子皇甫酈,今皆為閤命令史。主閤下威儀事,統閤下流徼。先前,薊王聘涼州三明之皇甫規,霜妻馬氏為朱紫(妃)。若以此論,薊王猶長槐裡侯皇甫嵩一輩。”
少年天子,遠比總角之年,更加早熟。
王太後,金口玉言。
脾氣頗與太師相合。進謁謁見。太師例外設席接待,足見禮遇。
“臣,竊覺得。太保必不敢逆。”董重咬牙答曰。
略作考慮,桓典這便覺悟。正如太師所言,長塗二龍,漢室宗親。二黨爭相皋牢,唯恐不及。曹太保又豈會,等閒與二人樹敵。
董重似懂非懂,不敢作答。
不管遠近,皆言之有物。董侯已現明主之姿。
董重謹慎作答:“薊王上表,修造京師離宮苑囿,安設北天竺諸國。臣,竊覺得。薊王當有遷回舊都之意。畢竟,東遷都甄,乃權宜之計。”
董重感同身受,躬身作答:“臣,以己度之。許,太保不欲。”
彆駕刁韙,出身黨人。素有清譽,在朝“有梗直節”。出為魯、東海二郡守,性抗厲,有明略,“地點稱神”。
前太醫左令,茝若殿貴妃華妁,嫁入薊王家,改仕少府尚藥監,掌禦藥。稱太醫令。掌宮中醫事。薊王遠征前,公孫王後,避懷而孕。十月懷胎,準期分娩。
“薊王若上表,求遷舊都。”斯須,天子又問:“太保,又當何為?”
便在司州彆駕刁韙,進謁太師府前。後將軍領青州牧劉岱,亦遣使入京。為曹太保座上賓。
司州兵事既定。天子忽問:“不返舊都,可乎?”
話說,公孫王後,猶長王太後數歲。薊王唯恐有失。王宮高低,更如臨大敵。唯恐萬一之失。徹夜不聞機杼聲,隻因宮妃皆聚於王後殿前。
“聞皇甫義真宗子,乃出薊王門下。”天子隨口一問。
謂齊頭並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