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方安在。”眾美人,異口同聲。

正如先帝,雖貴為天子,富有四海,然卻不覺充足。甘後久居深宮,彆居西園。雖斂財無數,卻難言歸屬。現在嫁入薊王家。千裡國土,四百城港。水天一色,無垠稻海。皆為我家統統。焉能不喜不自禁。

張薑子柔聲勸道:“你我斷絕塵凡,自削髮門。與山泉為伴,日月為伍。寒暑易節,久不食火食。人倫不繼,亦是常情使然。”

時下心牽,自當是千裡稻作。

甘後,甯朱紫,華朱紫等,九位新婦。伴君身側。舟行千裡國渠。歡樂之情,油但是生,溢於言表。

公然。凡入薊王家門,為夫君誕下子嗣,便是八百年女仙,亦不成免俗。

此便是所謂,“聞道有前後,術業有專攻”。

至於東境,便是遼西走廊,並大小遼澤,治水營城。

《史記》述秦邊境,“西至臨洮、羌中”,又記張騫從西域還,“欲從羌中歸,複為匈奴所得”,均此。

薊人富甲一方。僦船四海,車行九州。贏利之豐,遠超種田。然每逢稻作時節,薊人悉數返鄉,忙於稻作。皆是千百年來,深切骨髓,農耕文明的堆積。又耐久彌香,醞釀出一碗鄉愁。

今季,亦如先例。

《列子·湯問》:“均,天下之至理也,連於形物亦然。均發均縣,輕重而發絕,發不均也。均也,其絕也,莫絕。”

封建期間,具有地盤的滿足感,無與倫比,無可替代。

列子所言,“均發均懸”,待長大,薊王才垂垂頓悟。撤除均田、均產,均律、均法,亦是天下至理。

先前不知,薊王何故造如此大倉。現在方知,隻需略加改革,加裝構造諸器,倉樓便可用於烘乾。除烘乾新穀,亦可用於燻蒸臘腸、火腿,臘肉、禾鯉乾等。便是麻絲、羊毛、藥材、乾果、湩酪,亦無不成。

話說鄭天生子鄧芝,年過七旬,封候拜將,親征涪陵。至玄猿緣山。芝性好弩,見猿抱子在樹上,引弩射之,中猿母,其子為拔箭,以木葉塞創。芝乃感喟,投弩水中,自知當死。歎曰:“嘻,吾違物之性,其將死矣!”

現在。枝津故瀆,皆成縱橫水網。支渠四通,無垠稻浪。文安舊縣,反正七裡,舊貌新顏。境內新築城邑,遷百萬黑山眾安居。圩田大成,物阜民豐。充足堪比督亢秋成。

“倉廩實而知禮節,衣食足而知榮辱”。士大夫飽食無憂,方能憂國憂民。

意義是說,均衡,乃天下之至理。人間之物,儘皆如此。比方,一根頭髮若受力均勻,那麼即便用其吊掛重物,亦不會等閒斷絕;若受力不勻,既使懸物再輕,亦會斷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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