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肅言下之意,若二戚逼宮。呂布為左中郎將,必定領兵保護禁中。一旦敗北,身首異處,坐夷三族。與其以卵擊石,不如早日出為外鎮,闊彆洛陽是非之地。

城內公眾,屢遭血洗。早成驚弓之鳥。見此慘狀,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。洛陽八門關鎖,固若金湯。一時半刻,又能逃到哪去。

便在薊國高低皆翹首以盼,薊王大夢初醒時。洛陽已風雨欲來,戾氣摧城。

“賢弟好友,但是安素其人。”李肅一語道破。

洛陽二十四街,人馬嘶鳴,殺聲震天。

李肅抬高聲音,言道:“豈止是後將軍。賢弟可知,累日來,史子眇家中,出入多名流,來往皆權貴。”

失猛虎壓抑。兩端惡犬,爭相狂吠。齜牙咧嘴,惡相滋長。

呂布欣然舉杯:“如有一日,呂布流浪。還望兄長收留。”

“然亦不然。”李肅齜牙一笑:“見史子眇,當見薊王矣!”

“賢弟勇冠全軍,萬夫莫敵。何如新婚燕爾,家中嬌妻美妾,如何遁藏?”李肅又言道。

二戚兵馬,時已遷入京畿。就近囤於各處皇家苑囿當中。便有騎士回營召來救兵。兩邊人馬滾雪球般,不竭強大。

隻需尋暫居國賓館內,巫山神女派門人,代為傳達便可。

“唉……”李肅一聲長歎:“薊王中仙門奇術。症狀與史子眇,如出一轍。賢弟不知,前幾日,愚兄曾與後將軍共赴史子眇家中。史子眇渾身膿瘡,形如乾枯,蠅蟲盈麵,惡臭撲鼻。若非家人貪慕其月月從西園領食大筆薪俸,早將其棄於荒丘野塚。家中妻妾,多與徒眾輕易私奔。其妻出堂相迎,竟身懷六甲,煙視媚行。且大言不慚,無端孕身,乃情深而至。寡廉鮮恥!”

思前想後,幡然覺悟。唯函園可居住。

聞薊王已能夢中夢話。國人彈冠相慶。莊生曉夢,醒必偶然。唯時候是非耳。

呂布不置可否:“敢問兄長,焉知薊王有望?”

念及此處。呂布遂勸道:“人無遠慮,必有近憂。薊王應運而生,麒麟天降。尚未能閉幕亂世,焉能就此結束。我有一友,深諳佛法。曾私語相告,薊王命不該絕。今以此言轉贈,兄長好自為之。”

“聞守丞以求賜婚配為名,引賢弟入衣帶詔。不知彼時,守丞可知有本日之禍哉?”李肅言下之意,世事無常,誰能未卜先知。

“出往那邊?”呂布又問。

“何為天時?”呂布再請教。

“何故自保?”李肅又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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