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,許攸暗通曹操時,黨人便已定計:假合肥侯名號,暗中行事。不過是借曹操之口說出罷了。
船上所載,乃越嶲夷王遣使。不遠萬裡,穿山跨海。隻為麵見薊王,負荊請罪。
傳聞,十美人,乃各族王女。姿容殊麗,萬中無一。
神上宗師與承平道締盟,張甯切身經曆,天然曉得。然自從隱居林慮山中,神上宗師又與何報酬伍,遠在幽冀的張甯便不得而知了。
時京師有兒歌:“直如弦,死道邊;曲如鉤,反封侯。”粗心是說,樸重高士如李固,曝屍路旁,了局悲慘。而邪曲諂佞如胡廣,反倒封侯拜相,極儘繁華。
薊國,南港。
“黨錮解禁,元節自塞外返鄉。大將軍何進、三公一同徵辟,又舉為‘光祿四行(注①)’公車特性,以其為少府,皆為元節所辭。今閉門謝客,不問世事。”郭亮答曰。
“無妨。”郭亮早有定計:“我等已去信,奉告子治葬於此地。猜想元節不日當親來祭拜。當時,賢姪劈麵曉以短長,元節必大徹大悟,挺身而出,為國除奸。”
時,杜喬掾屬楊匡,已離職返鄉。聞此事,悲號抽泣,星夜奔赴洛陽。穿戴之前官服,自托為夏門亭吏,保衛杜喬屍身,擯除蠅蟲,長達十二日。後被看破,“都官處置(司隸校尉佐官)”緝捕楊匡上報,梁太後讚其忠義而不見怪。楊匡遂鈇鑕(腰斬刑具)加身,冒死上書,乞李、杜二公骸骨。太後許之。此時,李固屍身已為董班等人收葬。因而楊匡護送杜喬棺木,歸葬故裡林慮。後隱居林慮山中,畢生不仕。
“何出此言?”張甯微微一愣:“我與張公素未會麵,因何會聽我之勸。”
既如此,張甯亦不推委:“張甯自當恭候。”
二人對視,董班笑道:“旁人自無從動其心誌。然,我等竊覺得。唯賢姪,可令其轉意轉意。”
究竟上。能與郭亮、董班等殘存黨人瞭解,還需另說一人。
楊匡,兗州陳留人,字書康,彆名章。曆任蘄春長、平原令,官至太尉掾屬。
“許,兼而有之。”郭亮又答:“自黨錮禍起,我輩人才凋敝。餘眾如鳥獸散,或避入深山,或遠遁外洋。散落於天南地北。唯張儉可重聚民氣。今三宮鼎立,明爭暗鬥。為強大己身,引為助力。三宮四府,皆大肆招兵買馬,納天下名流飽滿羽翼。此,恰是我輩之良機。趁黃門老賊勢弱,小賊羽翼未豐。我輩擁居朝堂,暗中調撥如大將軍何進等,手握重兵以外戚,誅儘寺人。一舉除後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