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服從。”司馬芳起家奏報:“昨日,臣與何車騎,搜賊千秋觀。得承平(青領)道徒數人。(酷刑鞭撻)後照實招認,先截殺董驃騎於半道,又喬裝潛入薊王船宮……”
饒是如此,許攸亦麵如金紙,存亡一線。以死明誌,何其壯烈。時人當深敬之。
此事蓋棺定論。
“陛下明見。”司馬芳對曰:“董驃騎車駕,與薊國邸公車,同出薊國將作寺。製作精美,非平常薊式安車可比。且董驃騎倚仗,亦非常奪目。故被賊人錯認。”
翌日朝會,董驃騎聯絡翅膀,籌辦罷休一搏。定要置何苗於死地。
再比如,車騎將軍府長史許攸,主簿陳琳。又從那邊得知,一乾人等,仍藏身千秋觀。
少帝並竇太皇儀仗,將將坐穩。便有侍禦史,迫不及待,起家劾奏。
“事成矣。”見許攸無恙,陳琳終究暗出一口濁氣。鴆毒之烈,沾唇即亡。之以是許攸抬頭飲下,毫不造作。隻因瓶內半真半假。基層鴆毒,上層染料。中間以蜂蠟相隔。瓶碎毒出,世人紛繁掩口,不敢直視。如何能辨出薄薄一層蠟膜,裹挾此中。
略作考慮,遂有所得。
至於劉平真正死因,也已無從曉得。
一為劉平諱飾,二為何苗攬禍。人死為大。劉平背主行刺,若醜事被揭,斷難善終。誅薊王,乃為成全阿鬥。如何苗被害,太後並阿鬥,再無可拜托,必死於董重之手。
明知必死無疑。乾脆成全劉平、何苗二人。
“乃營中小吏,為妖賊拉攏。盜賣軍輜以資賊。另有亡胡數人,桀驁難馴,夥同為惡,皆被某杖斃。”何苗言道。
“你且靜養,統統有我。”陳琳言儘於此。
“為今之計,當速告終此事。萬勿落人話柄。”陳琳又進一言。
“臣,司馬芳,叩見太皇,叩見陛下。”三馬同槽,傳為美譚。此人乃出薊王幕府,自把穩向少帝。
便有盧司空,起家奏道:“承平妖道,賊心不死。卻不知,因何要截殺董驃騎。”
斯須,新任洛陽令司馬芳,受命入殿。
毒瓶濺落,世人紛繁掩鼻。戾氣沖天,必是鴆毒無疑。
何苗嘿聲一笑:“董驃騎,何其言重。若無真憑實據,何某豈敢欺君?”
“來人、來人!”何車騎亦顧不得很多,飛身下榻。不由分辯,強掰許攸下頷,令其嘔出毒藥。
“證據安在。”少帝強打精力。一夜之間,二戚勢如水火。苦無薊王遮風擋雨,少帝自當謹言慎行。切莫等閒開罪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