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薊王……”董重咬牙道:“存亡未知。”

“速返國邸。”賈詡言道:“劉平為守丞,位卑權重。來往公文,皆經其手。不成不防。”

“回稟太後,洛陽城內,寸土寸金。北軍大營,捉襟見肘,如何能納一萬兵馬。先前,臣暗中買下西郭苑囿,假建彆館為名,於園內,抓緊督造行營。不日當可一用。”

何後強壓驚懼,穩住心神:“若,薊王亦如此這般。該當如何。”

荀攸歎道:“必是主公,有令在先:視而不見,聽而不聞。”

田豐悄悄點頭:“中丞與我,不謀而合。”

“若如此,三宮鼎足之勢危矣。”田豐言道。

“喏。”閻行依令行事。

何苗大驚:“請太後明示。”

閻行又道:“洛陽令遣人來問,守丞後事,該當如何。”

簾內何後,目光板滯。失魂落魄,一改先前頤指氣使。

“臣,敢不從命。”何苗領命而去。

“薊王如何?”董太皇出人料想。

“元皓字字珠璣。”賈詡歎道:“善待天下,便是大義。”

西園,長樂宮,長秋殿。

“此事當真?”

“恰是。”田豐大義凜然:“自代掌尚書檯。每日所見,各地公文,字裡行間,觸目驚心。民生凋敝,州郡殘破。大漢十三州,竟有半數困頓如此。若無明主力挽狂瀾,社稷顛覆,不過朝夕之間。朝堂亦是如此。主公在時,各自相安。主公不在,必起爭端。主公早有言在先,輔政隻滿五載。五載以後,又當如何?故,長痛不如短痛。若待病入膏肓,神醫難救。”

少頃才稍有好轉。長出一口濁氣,何苗考慮言道:“史子眇,至今未醒。若非貪慕宮俸,家人早棄之不顧。草草埋葬了事。”

“薊王不在了。”何後忽道。

“公予此言大善。”賈詡笑道:“速與函陵令交代,不日便回。”

“臣,被人構陷,暗遣營中胡騎,半道截殺董驃騎……”何苗又說一遍。

“可知死因。”

“右國令女。”沮授一聲慨歎。

“傳聞,右國令女與王妃,一明一暗。與主公自幼相伴。交誼之重,不成估計也。”劉備少年之事,荀攸亦有耳聞。

四大謀主,車入國邸。檢視來往公文,凡有奧妙,悉數裁下,籌辦付之一炬。

“安車運回,風景大葬。”賈詡無喜無悲:“既出主公一脈,自當葬入宗祠。至於身前之名,不提也罷。”

“若薊王長睡不醒,朝中再無掣肘。董重必以此為口食,尋機起兵。剿除臣滿門家小。”何苗切齒言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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