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張闓這般,赳赳莽夫。豈能不甘為所用。更加會來賓大宴。袁紹口出“依計行事,必有重賞”。眾目睽睽之下,又豈會食言而肥。

見封泥無誤。曹操遂取袁術手書一觀。

先前,陳王寵數次遣使薊國,行三勸三讓之禮。薊王遂傳檄天下,不欲篡漢自主。時,世人皆知,傳國玉璽,多數已入陳王之手。卻苦無證據。

趁薊王遠征,鞭長莫及。曹孟德公開上表。

禦史中丞荀彧,持芴進言道:“先前,洛陽兵災,二宮大火。傳國玉璽,失於暴動。後被孫破虜,複取於井。襄陽之戰,為袁紹所得,獻合肥侯。至而後,傳國玉璽,便不知所向。”

試想。得袁紹此等禮遇。

待酒醒,負命而去。

“恰是。”荀彧持芴而跽。

暮年間,中常侍趙忠曾言:“袁本初坐出聲價,好養死士,不知此兒終欲何作。”稍後王粲亦評:“袁紹有姿貌、威容,愛士養名。既累世台司,來賓所歸,加以傾慕折節,莫不爭赴其庭,士無貴賤,與之抗禮。”荀彧亦稱:“紹,布衣之雄耳,能聚人(而不能用)。”

“喏。”程昱受命而去。

太保司直程昱,持芴跽奏:“先前,陳王寵數次遣使,勸進薊王。薊王傳檄天下,以正視聽。此事,人儘皆知。‘枳句來巢;空穴來風’。臣竊覺得,若無傳國玉璽,陳王寵何故行此大逆不道,不臣之事。”

少年天子,忽有感而發:“勃海王,另有遺孤乎?”

故後半句“又當如何”?

位列六雄當中。單憑“士無貴賤,與之抗禮”,便知袁紹,據土人雄之風,足令民氣服。誠如荀諶所言:“袁氏一時之傑。”

“臣等附議。”

聞此言。殿中王黨,悉數噤聲。不再據理力圖。

董侯悄悄點頭:“傳國玉璽,為朕叔父所竊。”

待室中再無旁人。曹孟德長身而起。學市中俳優,“搔頭弄姿;槃旋偃仰”。手舞足蹈,風趣百出。

必是“天命所歸”。得傳國玉璽之陳王寵,無疑。

王太師乃純臣。少年天子心中慨歎,而麵色穩定:“善。”

董侯縱幼年。亦知傳國玉璽之首要。且陳王寵素有弘願。多年前,又曾與國相,共祭天神。宮中舊聞,桓帝垂死之際,遺詔兄終弟及。傳位勃海王劉悝。並命陳王寵輔政。然此詔,不及收回,便被大將軍竇武,撕毀。桓帝梓宮尚在前殿,竇太後已先殺田聖滅口。

對勁之情,溢於言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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