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與竇太後無乾?”劉備忽問。
黃巾逆賊,先前遍及十三州之八,陣容無兩。故搶占地盤,爭奪天下。現在勢弱,有力策動大戰。因而從帝國高層動手。擒賊擒王,斬首行動。藉機行刺陛下。
比起大將軍何進,劉備更擔憂黃巾賊死灰複燃。所謂“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”。先有駱晹、盧暒,天師女刺客逆上大震關。後有洛陽餘孽,捨命一搏。
見劉備亦無語可問。伴隨再側的洛陽令,這便揚聲道:“來人,押下去。”
下毒後,未及逃脫。雖暗藏城中,卻也被順藤摸瓜,人贓並獲。
“世祖省並官寺,獄存二所,而時無廢事,起因天下初平,亦政治腐敗之效。”
後又在南北二宮,另設黃門北寺獄與暴室獄等。
劉備焉能不知。
“為主報仇。”袁紹答曰。
“然也。”袁紹點頭道:“陛下半年前已詔命掖庭令畢嵐、鉤盾令宋典,合力補葺永安宮。務必趕在太後壽誕前完工。宗正署亦提早預備上壽禮宴。故被承平妖人,探知詳情。”
“玄德所言極是。”此事以後,袁紹如何能不警而又醒。若陛下再有閃失,司隸校尉,在非難逃。
親領劉備下詔獄,提審重犯。
“胡庖安在?”劉備再問。
送走袁紹,劉備驅車趕往洛陽縣治。
“我八月結婚,太後十月上壽。相差仲春。換言之,承平妖賊早已悉知:竇太後欲聘胡庖,在壽宴當日,為陛下烤製胡餅。”
“恰是。”饒是袁紹已不由動容:“假死脫身。我等皆覺得洛陽黃巾餘賊,被玄德一網打儘。故而放鬆警戒。且承平道多是漢人流民,少有胡人裹挾。加上胡庖半身殘廢,泯然路人。本就不惹人諦視,故勝利脫逃。”
胡庖深目濃須,其貌不揚。雙腿齊膝而斷,應是舊傷。
“移駕西邸。”
“好一個‘亡於國事’。”劉備一聲感喟:“孤雖殺輔國侯,卻至今念念不忘。”
心念至此,待尋到真凶,便倉猝趕來為兩家說和。
一向麵無神采的胡庖,不料竟聞聲動容。這便起家下拜:“言儘於此。”
“羈押在洛陽獄中。”
東郭,綏民裡。
如此殺傷,令人咋舌。再想虎踞函園內的一萬幕府精中之銳。
“先帝延熹年間。已有二十餘載。”胡庖對曰。
大將軍手握一萬兵丁,如何與敵。
“其主何人?”劉備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