薊王兼濟天下,薊國包含萬種。和合之風,向化大行。然無一例外,凡初臨薊國,毋論種出那邊,是何家門。皆需五戶聯保,市樓立約。若行經商,還需等價質押。各種行動,皆是荀子『性本惡』之具現。

西林少年馬鈞,倉猝出舍相迎。

事不宜遲。

與太學圓樓頂,擺設蔡少師學富百車之“寶玦(書)閣”,服從不異。

馬鈞遂親赴繡樓,觀百二十躡綾機。

樓桑乃薊王,龍興之地。少時,薊王豪言,欲使天下,皆為樓桑。言猶在耳,河北已漸如樓桑。猜想,有生之年,天下大同,當可得見。

樓桑,將作寺,構造署。

凡墨門弟子,將作寺工。皆可登閣,一窺究竟。

“臣,馬鈞,謝主公。”馬鈞伏地接令。

樓桑四市,夜市、坊(蕃)市、橋市、後市。屢經增築外擴,皆為大市。八方旅人,四海番商,南北百貨,雲集此中。

正因,人“生之以是然者”:“饑而欲飽,寒而欲暖,勞而欲休”。與生俱來,便有對物質的欲求,人道“生而有好利焉”、“生而有疾惡焉”、“生而有耳目之慾,有好色焉”。以上各種,便是儒家先賢所言“性自命出”。故若“從人之性,順人之情,必出於爭奪,合於犯狼籍理而歸於暴”。以是,“人之性,惡;其善者,偽也”。

“主公讚德衡,‘天下之名巧’。”將作令蘇伯又道:“水轉百戲圖,暫置一旁。東宮王子公主,年事漸長。王太後傳書,宮中織室,六十躡綾機,不敷為用。故主公問,‘德衡可有改進之法’。”

“臣,領命。”馬鈞責無旁貸。

“毋需多禮。”左國令笑道:“老夫聞德衡,杜門謝客。已‘三月不知肉味’。何故?”

“稟國令,乃為造『水轉百戲圖』。”馬鈞照實作答。

後有钜鹿陳氏宗人,避禍薊國。呈“蒲桃錦”、‘散花綾’織造之法。被女工大師,王太後慧眼識金。經親手改進,遂成薊國名產。織造工藝亦由白湖女校,傳給國中善巧工之婦人。又命匠人,廣造百二十躡“織綾機”。

天梯移門,不及開啟。機杼之聲,已入耳畔。

時“機用一百二十躡,六旬日成一匹,匹值萬錢”。足見寶貴。

聞左國令黃承彥並將作令蘇伯,連袂來訪。

在儒家大行其道,一統天下。被司馬光盛讚,“風化之美,未有若東漢之盛者”。為人王者,豈能不獨尊儒術。

信步走來,盛飾淡抹,新鮮火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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