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與夫君瞭解,妾此生無憾。

又說,張甯比劉備大數歲。如果少府女官,當可致仕養老。可想而知,心中火急。當不輸彼時長姐,十載待嫁。

“先帝非死於朱紫之手。”此事,薊王早已查明:“乃甯姐姐,‘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’。多年前,我奉詔入宮赴宴。卻身中慎恤奇毒。若非甯姐姐脫手相救,恐人倫儘廢,性命不保。過後查明,乃黃巾內應,永巷令徐奉,遣黃門死士,暗藏梁上,懸絲下毒。先帝亦是代人受過。”

大兄劉文,乃國之宿吏。薊王肱股重臣。執掌太倉多年。命張飛、黃敘,先行奉告,內裡詳情。令張甯放心。衡量損益,可見一斑。

“夫君,明見。”宋朱紫再無隱憂。

二人廊下除靴,步入草堂。

張飛並黃敘,先行祭拜,再入草廬。

時至本日,甘後如醍醐灌頂,幡然覺悟:“逆天改命,非妾一人。”

劉備不答反問:少時,單獨尋姐姐學劍。寒暑易節,傾囊相授,傳我畢生所學。又為我空耗韶華如此多年,姐姐可曾,心有不甘?

“夫君,妾有一事,不敢坦白。”宋朱紫終究道破隱蔽。

王太後,持家有道。

“‘平樂高宴,金華說經’。”甯姐姐心領神會:“母親之意,我已儘知。”

“夫人,先前母範天下,今屈居一國,且位居人後。可有不甘?”薊王遂問。

“你是……”遠觀便覺似曾瞭解。待近在天涯,甘後驀地覺悟。不料竟是先帝宋皇後。

回想先前,蟾宮折桂館中,與薊王初見。宋朱紫,亦不由淚染。
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宋朱紫倍思前後,忽又問道:“永巷令徐奉,高台落水,暴斃而亡。莫非被人滅口。”

張飛亦心知:“大哥亦造甘泉宮,然甘後雖封於此,卻居發越殿。猜想,大哥必不會令甯姐姐彆居碣石。”

說經,說教也。

猜想,安氏四姐妹,必有其一,為張甯所轄。如此,公孫王後,秦後,甘後,亦可各得其一。饒是如此,公孫皇後,亦穩坐正宮。殿中,慧妃、七妃等,皆是女中英傑。陣容無兩。

“王上,可想我一見。”甘後心如止水,無起波瀾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宋朱紫又問:“皆如此,夫君亦納承平聖女入宮乎?”

“恰是。”薊王歎道:“永安上壽,王美人誤食毒餅,暴斃而亡。下毒之人,亦是承平道妖人。永巷令徐奉亦牽涉此中,故被人滅口。猜想,當是元舅(宋奇)所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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