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統統皆好。”張飛笑答。
“聞王上娶長姐時,長姐亦有此問。”甘後已道明情意。
“夫人,先前母範天下,今屈居一國,且位居人後。可有不甘?”薊王遂問。
出增城三重殿。薊王與宋朱紫,安步迴廊,同返北宮。
薊王宮無中常侍。卻有內裡大夫。王太後欲使張甯於金華殿中,向中大夫“說經”。其意,不言自喻。
六雄出五,剩下何人?
“恰是。”宋朱紫運氣多舛。本覺得早已抱屈暴斃,不料再世為人,竟為薊王妃。
王太後,持家有道。
劉備不置可否:“有一故交,甘後可願一見。”
稍後之事,水到渠成。
“夫君,妾有一事,不敢坦白。”宋朱紫終究道破隱蔽。
與平樂館並聞名。前漢時,鄭寬中、張禹曾在金華殿中,給成帝講說《尚書》、《論語》。
“你是……”遠觀便覺似曾瞭解。待近在天涯,甘後驀地覺悟。不料竟是先帝宋皇後。
“王上,可想我一見。”甘後心如止水,無起波瀾。
張甯素紗遮麵,出廬相迎:“一彆數載,小弟如何?”
薊王豪傑了得,為何不入六雄。隻因乃為雄主也。
“聞,小弟重修碣石宮。”張甯必有此問。
猜想,安氏四姐妹,必有其一,為張甯所轄。如此,公孫王後,秦後,甘後,亦可各得其一。饒是如此,公孫皇後,亦穩坐正宮。殿中,慧妃、七妃等,皆是女中英傑。陣容無兩。
“臣妾,失禮。”甘後震驚,可想而知。
見張甯一時無言。張飛又道:“聞母親欲增築金華殿,為甯姐姐所居。”
“‘平樂高宴,金華說經’。”甯姐姐心領神會:“母親之意,我已儘知。”
“昭陽朱紫宋氏,見過夫人。”
“王上情意,妾,無覺得報。”甘夫人淚目下拜:“隻求常伴身側,承歡榻上。”
薊王與甘後,婚前相見。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宋朱紫倍思前後,忽又問道:“永巷令徐奉,高台落水,暴斃而亡。莫非被人滅口。”
自右國令故後。甯姐姐,孑然一身。天下棋局,局勢已定,勝負將分。大漢三興期近。右國令含笑地府。甯姐姐風景大嫁。
又說,張甯比劉備大數歲。如果少府女官,當可致仕養老。可想而知,心中火急。當不輸彼時長姐,十載待嫁。
回想先前,蟾宮折桂館中,與薊王初見。宋朱紫,亦不由淚染。
終得美滿。
薊王舊事,茶寮酒館,長街裡巷,人儘皆知。甘後亦不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