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帝欣然應允。自黃巾亂後，便一向封存的構造大陣廢墟。終得見天日。
韓暹等人亦覺不成思議：“右丞將十萬雄師，拱手讓與彆人。莫非有……”
李樂、胡纔等之不及，前後傳閱。四目相望，皆麵麵相覷。
事不宜遲。遊徼遂從後槽牙勾起一條絲線，將墜在腹中的細竹節謹慎拽出：“右丞密信在此，楊大哥速觀。”
薊王此舉，並不料外。
知二賊反目。新任冀州牧桓典，見有機可乘，這便快馬奉告薊王。因而薊王，真欲夏季發兵，剿除黑山賊寇，活捉黑山飛燕。陛下北巡遇襲身亡，很多未解之謎，唯從張燕之口，方能得知。
自白波渠帥郭太，死於黑山大寨。以楊奉為首的白波賊，傾巢而出，發兵雪恥。攻入太行山中，與黑山亂戰一團。
“好。”楊奉等人欣喜若狂。自隨郭太落草，楊奉等人無一日不提心吊膽。本日終究撥雲見日，苦儘甘……“咦？”
“先投郭太，再投董卓。”楊奉飽經曆練，漸可獨當一麵。略作考慮，已窺破端倪：“先前傳聞。新任幷州牧董卓，攜重禮北上。從南匈奴及鮮卑屬國，借來胡騎數萬。便為剿除我白波。本日又收右丞密信。要我等再投董卓。此消彼長。董卓先借胡騎，再得白波，手握十萬精兵。十萬精兵雙手奉上，右丞計將安出？”
“（張）燕自返來，疑竇滿腹。還望先生不吝見教，為我解惑。”張燕抱拳道。
張燕不置可否，反問道：“若投董卓，神宗覺得然否？”
韓暹趕緊問向送信遊徼：“右丞可另有言語帶到？”
“或北上薊國，負荊請罪。或南渡大河，與豫州黃巾合。”襄楷眸中精光一閃：“或沿大河順下，與青徐黃巾合。”
“大哥何故遊移。”韓暹等人不知以是。
“依神宗之意，我等該當如何？”張燕再問。
“先生所言極是。”張燕倉猝抱拳道：“願聞其詳。”
“燕總感覺，此事背後，似另有高人。”張燕亦直言不諱：“王使君殺身成仁，一了百了。可惜靈帝因何箭瘡發作，血崩而亡。遂成未解之謎。且神上宗師又因何料定，靈帝必死於困龍台上。亦未可知也。”
卻聞楊奉一聲驚呼。又細細打量，麵上憂色全消。
“何人能繼任大統？”此，纔是張燕心中最大疑團。
無法雪大封山，無處遁藏，糧草耗儘，難覺得繼。飲恨退守白波老寨。
“得令。”事不宜遲，遊徼馬上返回洛陽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