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……伸謝天恩。”
“陛下息怒！”聞此言，趙忠如遭五雷轟頂。蒲伏在地，一時涕淚橫流：“何人構陷，何人栽贓構陷！”
西邸，萬金堂。
“凶殺？”
“恰是。”說完，趙忠便從懷中取出四四方方一錦囊，蒲伏上前，呈上桌案。
“服從。”何苗這便起家。
氛圍如同陛上麵色般肅殺。
陛下抬頭朝天。深吸一口氣，穩住心神。顧不得拭淚。便又言道：“且饒你不死。速速退下，閉門思過。如有再犯，定斬不赦。”
趙忠如喪考妣：“老奴，老奴……百口莫辯！”
“陛下有請。”
趙忠伸手一探，頭頂恰是惠文冠。顧不得很多，這便倉猝摘下。捧至劈麵，頓時如遭雷擊。
“死了？”
“好一個――‘百口莫辯’。”陛下竟不覺淚流：“爾等常言，黨人用心叵測，圖謀不軌。朕亦聽之任之，命令二次監禁，天下名流多有慘死獄中。今黨人複起，為國度棟梁。而你等反與張角私通。如此行事，可殺不成殺！當殺不當殺！”
“去吧，朕累了。”
“徐奉找到了？”
“回稟陛下，幸運得存。”趙忠照實相告。
“喏。”黃門令左豐這便領命。
黃門令雙手接過，側目一看，不由心頭一顫。暗自穩住心神，捧至陛下劈麵。
“喏。”
“依你之見，徐奉之事當如何善後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何府君？”黃門令左豐笑容相迎。
“後又在鄴城營建宅第。範圍甚廣，儀製極高。左車騎皇甫嵩，還曾上表揭露。卻不知，趙常侍宅第今又如何。可曾毀於烽火。”
左豐渾身惡寒。不敢竊聽，掩耳奔逃不提。
“但說無妨。”陛下表情，溢於言表。對老一輩寺人頗多絕望。
“何人是翅膀。”陛下細眉一揚。
“徐償另有翅膀？”趙忠亦不由一驚。
“哦？”陛下笑問：“此乃洛陽令所言？”
“奴婢覺得，承平道苛虐天下，乃我存亡大敵。所謂斬草除根。前永巷令之死，不成不防。”左豐考慮答道。
“還未曾尋到。”何苗再答。
陛下怒急發笑：“趙常侍，可識得此物。”
“見過少令。”趙忠亦回禮。少令外通薊王，幼年而勢強。交友遍及，乃新一代寺人之俊彥。饒是尚書令曹節遇見，亦和顏悅色，叫一聲少令。
“哦！”將將升任河南尹的何苗，驀地回神：“少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