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送陛下儀仗遠去,何後趁起家時,悄悄拭淚。再仰首,已安靜如初:“擺駕回宮。”
乃至一亭以內,亦有諸多鬥食小吏。
宋建自居長官。環顧堂內眾渠帥,各個未戰先怯。這便微微一笑:“西域聯軍已過洪池嶺。現在隴右隻剩輔漢大將軍所部,數萬之眾。且還需分駐各處,防備流徙羌囚。兵力左支右絀,捉襟見肘。此乃上上之喜,為何諸位,卻如喪考妣?”
秩四百石至二百石,則為“長吏”。薊國多“少年長吏”。便是指退隱時,已領食二百石以上高俸。乃至另有“二千及冠”者。
“麥積山。”宋建眼中精光一閃。
“唉……”說來講去,無有定論。
“此乃……”周異麵沉如水。
“唉……”不說還好。一提錢,世人更是長歎短歎。紛繁抱怨開來。
此可謂薊國一大創舉。所謂在朝為民。吏治清平如此,足令天下贓官貪吏汗顏。
“皇後免禮。”百官還未闊彆,陛下亦和顏悅色:“何事來此?”
好與不好,民氣向背。
試想。若無一個公允的升遷之路。對吏治根底的粉碎,是多麼卑劣。有道是萬丈高樓高山起。根底不穩,上層修建又豈能穩如泰山。上層不穩,社稷又如何能穩。千裡之堤潰於蟻穴。便指積少成禍。
“兵發那邊?”滇吾忙問。
“大率十裡一亭,亭有長;十亭一鄉,鄉有三老、有秩、嗇夫、遊徼。三老掌教養;嗇夫職聽訟,收賦稅;遊徼徼循禁賊盜。縣大率方百裡,其民稠則減,稀則曠,鄉、亭亦如之。皆秦製也。”
與“以長吏退隱”分歧之處,便在於。少吏需經層層汲引,直至位居“功曹”。如能再進一步,方可為“守令長”或“州處置”。主一城或一縣之事。
“本來是越騎校尉。”陛下悄悄點頭:“戔戔二千石官,何必皇後親來。今後切莫如此。隻需遣一人奉告朕便可。”
薊國官吏,之以是多從薊國太學壇優選。恰是此因。特彆是大量基層少吏,皆出自太學壇。從退學就讀,到為練習生始,耳濡目染,修習治事。待學成退隱,不出二三年,自當得心應手。且上下級多出同門,乾係和諧,吏治腐敗。
洛陽令周異,正襟端坐。待驗屍畢,便有屬吏遂呈上一物:“明庭且看。”
功曹,又稱“功曹史”,前漢始置。今漢官名略有變動。屬司隸校尉者稱“功曹處置”,下設“功曹書佐”幫手理事。餘下功曹處置,則改稱治中處置,屬員仍稱功曹書佐。曆代沿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