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漢雖不常置。然亦無不成。

朱治欣然領命:“敢不從命!”

宋奇言道:“荊南四郡,宗賊各處,蠻人占有。群賊環伺,鷹睃狼顧。益陽一縣,如何能獨善其身。宋某身負王命,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。不敢有一日之疏。治中既已棄官,何不與我同業。”

三人對飲。不等落杯,朱治已言道:“蘇代雖據長沙,實乃一介武夫,不敷為慮。其人本是吳郡豪強,很有資財。豢養門客,圈占山田,兼併一方。後趁黃巾之亂,大肆收攏耕戶流民。亦曾攜部曲私兵數千,渡江北上,助取荊州黃巾。頗得王使君(王叡)所賴。又受命南下長沙,名為募兵,實則兼併城池,私吞賦稅,輸為王使君所用。”

宋奇悄悄點頭:“天下逆亂,民氣機變。危難關頭,宗室自當著力,力挽狂瀾。誠如薊王這般。”

漢壽位於洞庭西畔,益陽位於洞庭之南。二地毗鄰,可經過沅水及資水會聚之“益陽江口”,相互來往。漕運非常便當。

“我欲表治中為‘治粟都尉’,不知意下如何?”宋奇提筆笑問。

“驅虎吞狼。”朱治早有定計:“區氏為長沙大姓,首級區星,與蘇代很有積怨。明廷若能暗中結好此人,再重資皋牢蠻人。隻需長沙蠻作壁上觀,不裹挾此中,益陽可定也。”

由海市令,投帖相約,市中舡壚相見。市有長吏,稱市長。薊國百業富強,商貿發財。市中百工、商賈日漸增加。市籍過萬戶,便除長置令。稱“市令”,秩六百石,可稱“令君”。海市,亦如此般。薊國有船民十萬戶。此中已有萬戶,改舡成肆,入籍海市。故海市長吏,亦稱令。

荊州刺史王叡,曾上疏劾奏南陽太守秦頡,貪墨軍糧,中飽私囊。這才引出何苗與袁術,南陽之行。及江夏趙慈兵諫敗逃汝南。究竟南陽太守秦頡,為誰所害。趙慈稱並不曉得。

治粟都尉,漢初置,武帝時彆名搜粟都尉,掌領大農,主天下鹽鐵等。《史記·平準書》:“桑弘羊為治粟都尉,領大農,儘代僅筦(管)天下鹽鐵。”韓信亦曾任此職。《史記·淮陰侯傳記》:“滕公(夏侯嬰)奇其(韓信)言,壯其貌,釋而不斬。與語,大說(悅)之。言於上,上拜覺得治粟都尉,上未之奇也。”

船泊漢壽港,隨行樓船大舡,紛繁下錨各自泊位,旗號招展,鼓樂喧天。船肆開張,海市自成。城內百姓,扶老攜幼,皆奔薊國海市而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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