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逾陀都城五裡,枝扈黎大江,樓船校尉旗船。
話說。先知摩西,受上帝之命,帶領以色列人,逃離古埃及。曆經四十餘載艱钜跋涉,終抵迦南。“流著奶和蜜”的“應許之地”。
因而提兵來援。助貴霜王一臂之力。
胡毗色伽,亦常與後宮妃嬪對弈。本覺得,奇巧之物,博人一笑罷了。
“王上明見。”胡毗色伽,麵露慚色。
時下,切莫輕視,信奉之力。
唯有因時而異,與時俱進。方能權變鋒出,立於不敗之地。
馬鳴菩薩博學。知前半句,乃出《莊子·大宗師》:“今一以六合為大鑪,以造化為大冶,惡乎往而不成哉?”
前者,獨木不林。今者,豐草長林。
自兩漢以來。卿大夫式微,士人崛起。士族昌隆。既著書立傳,又開門授業。被公府徵辟,則退隱授官。遇親朋喪,棄官守孝。與上官一言分歧,便掛印而去。
正因大月氏被匈奴擊破並西遷,擯除塞種人所立大夏國(巴克特裡亞王國),分五部翕侯。纔有貴霜崛起。將都城從大夏之高附,東遷今之富樓沙。兼顧農耕遊牧。又扼蔥嶺絲路。因此強大。
正如薊王,傳火天下。佛門又何嘗不想,傳入炎漢。
意義是說,以六合為爐,以造化為煉,無可不至也。是故,“得者,時也;失者,順也。安時而處順,哀樂不能入也”。
得身毒貴種互助,何愁佛門不興。
薊王乃勸說馬鳴菩薩,安時處順,無可不至。隻需心存六合,何畏造化弄人。縱刀山火海,一往無前。戔戔東徙洛陽,有何懼哉。
薊王之意,貴種、賤種,一視同仁,不管東遷貴種,還是留守賤種,皆可得享清平之樂。
待今見什物,方知何謂“差之毫厘,謬以千裡”。
祇樹給孤傲園中大殿,一時落針可聞。
隻需馬鳴菩薩,率眾東行。信徒必舉家跟從。特彆身毒貴種,百口莫辯,再無貳言。
攜身毒貴種,東遷入漢。可比大庵冇羅林,團體移栽。佛門廣有信眾。遠非異域高僧,孑然一身,跋涉萬裡,展轉東土。如無根浮萍,無足輕重。累及佛門至今,毫無建立,可比。
後半句,深諳佛法,則有大玄機。
身毒各國主,今為座上賓。耳聞目染,一時五味陳雜。薊王與貴霜王,早有盟約。行東西夾攻。先前相約,會師於華氏城。豈料貴霜王,以短擊長。久攻不下。反倒是薊王,勢如破竹,速戰持久。先至華氏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