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聞,漠北冇鹿回部單於,便是前雁門太守竇統。乃大鴻臚竇章之子,竇太皇從兄。避竇武之難,亡奔匈奴,成部落大人,遂改姓冇鹿回氏,生子竇賓。先前鞠城兵亂,欲護太皇及少帝,遠遁漠北。卻被賈詡,單車攔下。”何苗又以私語相告。

呂布嘲笑:“某有一友,夜夜捎帶。”

“事成矣。”袁術笑答。

兄弟落座,袁紹屏退擺佈:“事成否?”

“如何?”袁術揚眉一笑。

劉平奇道:“此酒早已入貢,號‘宮廷玉液’。今除瑤光大殿並三足烏宮,斷難尋覓。左中郎將,那邊得來?”

“哦?”何後眸中精光乍現:“何為‘衣帶詔’。”

“非也,非也!不過是一時儘情,縱情而至。”何苗趕緊否定。

“何事惶恐。”何後遂問。

“服從!”何苗大喜。時至本日,能護何氏滿門全麵,唯我薊王劉備。單憑何後與薊王之血脈拘束,豈能坐視不管。

“回稟太後,大事不好。”何苗語出驚人:“臣探得一奧妙事,倉猝來見,因此失禮。請太後恕罪。”

“請。”如前所言,二人同病相憐,同憂相救。相互安慰,遂成至好。呂布雖善於邊郡,狼性猜疑。然待至好老友,可謂熱誠。正如與劉平這般。

“恰是。”何後星眸清冽,閃動寒芒:“誰言竇太皇無慾無求。若肅除外戚,攙扶黨人。當如竇大將軍臨朝時舊事。”

“左中郎將,心有憂思。‘寢不安席,食不甘味’。即便案上擺滿珍羞美饌,杯中斟滿翠玉美酒,亦難下嚥。”劉平笑歎:“左中郎將,脾氣中人乎?”

呂布稱“友”,此中深意,不言自明。故劉平才為其,暢懷一笑。

“速去請守丞相見。”何後已有定計。

“報!”便有親信堂下密報:“何車騎,先入西宮,後入函園。少頃,便有薊國公車,相伴下山。直奔西宮而去。”

劉平讚道:“公然‘人中呂布’,此時當有酒。”

見簾內何後,遲遲不語。何苗壯膽發問:“竇太皇孤家寡人,孑然一身。背後無兄族,身前無子嗣。何故暗授‘衣帶詔’。此詔又何所指……”

俯視呂布昂然九尺之軀,劉平心生佩服:“左中郎將,請舍內一敘。”

“同病相憐。同憂相捄(救)。驚翔之鳥相隨而集。瀨下之水因複俱流。”落座後,劉平輕聲吟誦,恰是先秦《河上歌》。

少頃,劉陡峭緩展開雙目。衝呂布笑道:“聞左中郎將,常與朝中公卿,置酒高會。不知然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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