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事不好,大事不好。”趙忠心急如焚。
“為兄又何嘗不是。”關羽勸道:“洛陽乃京師重地,牽一髮而動滿身。我等守備此城,亦是為大哥效力。三弟稍安勿躁。”
情勢如火,逼不得已。袁紹親登二崤城請教右丞賈詡。下山後,馬上入宮稟報太皇董太後。得太皇親授“尚方斬馬劍”,並虎賁中郎將王越,黃門令左豐,兵戈入宮,大肆搜捕嫌犯。
洛陽風傳:太皇董太後,詔命司隸校尉袁紹,抓捕欺君罔上,妖言惑眾之徒,五日一會。
關羽緩緩睜眼:“為兄亦不知也。”
卻聽徐晃低聲言道:“所謂智者千慮,頗費心機。我等武夫,儘管一心殺敵便是。”
細看後,薊王一聲長歎:“背水一戰,向死而生。內宦不除,天下難安。”
上巳節這天,薊王攜妃嬪百官,前去紫淵王子館。
目送二人,大搖大擺,招搖過市。袁紹等人,一時竟驚奇不定。
“背後主謀竊覺得:太皇竇太後垂簾監國,少帝必心胸不滿。故闕書‘婦人乾政’,隻為奉迎少帝。”賈詡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典韋咧嘴一笑:“是極,是極。”
“敢問袁校尉,不知我二人究竟牽涉何事。”張讓談笑如常。
張讓仍後知後覺,反問道:“既如此,趙常侍理應避嫌,為何焦急見我。”
“行事不密,行事不密。”趙忠捶胸頓足:“書朱雀闕之事,竟被袁紹小兒窺破。領禁中鷹犬,海捕黃門,嚴加拷問。不出三日,必連累你我。眼看百口長幼,性命不保。該當如何,該當如何!”
尚方,亦作上方。乃掌造禦用器物之官署,附屬少府。秦已有之,漢負盛名。所製劍,銳可斬馬,故號尚方斬馬劍。為帝王禦用。持賜此劍者,如陛下親臨,可先斬後奏。
“多謝文和,指導迷津。”袁紹奮然起家。這便與曹衝、趙延,告彆拜彆。重擔壓肩,不敢稍待。若不能期限破案,袁紹等人連坐之罪難逃。
羽林虎賁,如狼似虎。南北二宮,雞飛狗跳。那夜當值宮人,悉數捕入黃門北寺獄。為防串供,彆離關押,嚴加審判。
周泰亦笑:“公明之言,甚合我意。運籌帷幄,調兵遣將,且看右丞,司空等人。我等儘管衝鋒在前,破敵於先。”
“此闕書,虛真假實,假假真真。大要看來,‘賣官販爵’是真,‘婦人乾政’是假。貌似為天下萬民仗義執言,實則埋冇禍心,隻為泄私憤。又似教唆三宮,引帝後爭鬥,實則暗中為少帝抱怨。一言蔽之,‘婦人乾政’,乃背後主謀以己度人,替少帝發聲。所謂‘信覺得真’。是真是假,不在闕書籍身。且看聽聞之人,信與不信。”論推斷民氣,賈詡無人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