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隸校尉袁紹、越騎校尉曹衝,城門校尉趙延,三人連袂而來。

“先前,家中來人,言潁川舊宅尚在。”不知過了多久,張讓忽言道:“不如上書乞骸骨,就此歸鄉,或可得善終。”

“如此,也罷。”張讓咬牙站起。二人低頭沮喪,各自彆過不提。

“闕書看似語無倫次,胡亂攀咬。實則煞費苦心,牽一髮而動滿身。”賈詡言道:“闕書一明一暗,皆有所指。看似批‘賣官販爵’、‘婦人乾政’。實則暗伏殺機,直指少帝。”

“如何?”趙忠忙問。

“舉頭三尺有神明。‘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’。”何太後嘲笑:“他母子既然做得,旁人又如何不能說得。”

袁紹心念一轉,這便言道:“捕賊其次,除禍為先。”

“少府乃老成謀國之言。”何進大喜。

右丞賈詡,左丞荀攸,軍司空田豐,軍正沮授,並幕府五校,關羽、張飛、徐晃、周泰、典韋。齊來相見。

“臣,附議。”何苗亦無話可說。

見大將軍何進,車騎將軍何苗,齊齊來看。

然,先帝母子,卻贏者通吃。賣官鬻爵也就罷了,還趁人之危,暗放子錢。將宗室貴胄,一二百年積累的家底,吃乾抹淨,不留一個銅子。負債還錢,天經地義。逼不得已,唯將食邑質押子錢家,輕易續命。何如子錢家,挑肥揀瘦。隻貰封君縣主,鄉亭小侯一概不取。三宮少帝,不聞不問。任我等自生自滅。

“陛下年幼,由太皇竇太後垂簾輔政。若論‘婦人乾政’,必是指太皇竇太後垂簾無疑。”袁紹言道:“然少帝年幼,太皇監國,乃我朝祖製。前後兩漢,多有先例。當無可指責。”

事理都通。乃至何太後,堅信不疑。且又誤覺得,先帝《子錢集簿》,今握於太皇董太後之手。又謂“解鈴還須繫鈴人”。若要息事寧人,平宗室公憤。唯太皇董太後脫手,命金市子錢家貰貸小侯,自當迎刃而解。

車騎將軍何苗,倉猝起家進言:“如太後所言。若令洛陽宗親,‘骨肉離心,人有畔(叛)誌’,社稷危矣。”

“事與願違。”張讓點頭感喟:“三宮皆無動靜,亦無風傳。唯董太皇詔命司隸校尉袁紹逐捕,五日一會。”

長樂太仆郭勝,進言道:“先帝《子錢集簿》,究竟握於誰手,此事尚無定論。且,是否有《子錢集簿》,亦未可知。若董太皇咬死不認,又當如何?”

二人閒坐,相對無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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