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得報,“伏火丸”已初見效果。

“薊王族兄,不過看似高貴。以我觀之,泯然世人也。點化此人,又有何大用。更不吝賠上身家性命。”上元夫人點頭道:“內裡必有隱情。”

窺一斑而知全豹。

人總有不敷,亦出缺點。若被人無端放大,如何能不心傷難平。

“守丞?”二人一問一答,身邊騎士不疑有他。

擦肩而過期,忽低聲私語,卻振聾發聵:“足下又是何人?”

遐想當年,一群承平道神棍,入村傳道。食畢百家飯後,使出“紅蓮淨法”,撲滅火浣布。想必,便用了一根洋火。

“便在觀內,未及收斂。”

故劉平纔有一問:足下究竟何人!

劉備一刹時便想到了洋火。

名流高士,多“心高氣傲”。

西王母派上元夫人,麵沉似水:“此人出自何派。”

“喏。”

一通百通。整日裝神弄鬼的一群人,卻握偶然下最頂尖的科技。

孟子曰:“我善養吾浩然之氣。”王充亦說:“養氣自守。”終歸“人爭一口氣。”

“屍身又在那邊。”

“無人曉得。”瑤姬答曰。

劉平之名,乃重拾薊王舊名。故有拾人牙慧之嫌。平時出入宮廷,接人待物,**之風。日積月累,習覺得常。雖未曾“自命不凡”,卻也“自視甚高”。

薊王將方技與神仙術剝離,以神滅無鬼之王學門徒,統領方技館,可謂高瞻遠矚,神來一筆。

元末明初人陶宗儀《南村輟耕錄》亦有:“杭人削鬆木為小片,其薄如紙,鎔硫黃塗木片頂分許,名曰發燭,又曰焠兒。蓋以生機及代燈燭用也。”

然,自家事,自家知。

記室掾,遂將前後諸情,娓娓道來:“此人,來路不明。如其所言,乃一起‘篳路藍縷,沐雨櫛風,遠遊至此’。後入千秋觀,落空蹤跡。”

在旁人看來,遊方方士吃飽喝足,謝過起家,並未失禮。劉平更是禮賢下士,**之風。毫無馬腳。

“並無非常。”記室掾答曰:“守丞乃主公族兄,又承舊名。來往南北二宮,頗回禮遇。一知名方士,胡言亂語,焉能亂其心誌。”

宋人高承《事物紀原》中載:“漢淮南王招致方士之士,延八公等撰鴻寶方畢方,法燭是其一也,餘非民所急,故不可於世。但是法燭之起,自漢劉安始也。”

遊方方士口出讖言,不啻當頭棒喝。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
“莫非,乃為點化薊王族兄?”瑤姬亦模棱兩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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