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火圈燃燒。
一千狼騎有了。
遊弋在四周的突騎亦趕回救駕。
痛快,痛快!
“放箭!放箭!”淅淅瀝瀝的箭雨不分敵我,兜頭攢下。皆落在赤菟馬尾以後。
隻與他隔空對視一眼,徹骨的寒意便直透脊背。
猛張飛亦不逞多讓。一矛刺出,連斷數人脖頸。手中矛如噬人鐵線蟒。矛前蛇刃嗡嗡急顫,抖出無數殘影。好像鐵蟒在人頸間擺佈遊走打獵。沾之必死,吻中即亡。
“侄兒勿驚,叔父來也!”領數騎趕來馳援的拓跋儈縱馬疾呼。
“上,快上,全上!”拓跋詰汾手腳並用,滾落王座,稱身向坐騎撲去。保命要緊。留得青山在,何愁冇柴燒!
“天然當真。”
比起關羽一刀兩斷,稱心恩仇。張飛更顯剛猛帶柔。
十數顆頭顱沖天而起。不等無頭屍落馬,赤兔馬飛身一躍,破陣而出。
劉備縱頓時前,示出大旗。
“叔…父――”拓跋詰汾靠著叔父肩頭斷氣。一起走到明天,他再也不消驚駭了。
劉備悄悄點頭:“若能賽過我手中鞘劍,便遂你所願。”
重量頓時輕去一半。長槍猛地回彈。串上屍骨好像蚱蜢般蹦蹦跳跳。歡脫無窮。
張飛咧嘴一笑。這便挑著兩具半截屍骨,縱馬疾走:“拓跋已死,拓跋已死――”
抬眼掃過。直衝中軍大旗而來。
揮劍斬斷大旗。
“大人此話當真?”
“擋住他!快,擋住他!”
如茵綠草,刹時濺滿血珠。又被勁風捲起,被狂飆的神駒裹挾前行,染出一條血路。
王騎咬牙衝上。
投降如瘟疫,在禿髮鮮卑間感染。半晌後,撤除劉備所轄,再無人站立。
見長幟下乃大單於權杖。禿髮鮮卑紛繁意誌鬆動。
風嘯聲如神鬼。
不等鮮卑逃兵靠近,李儒舉火撲滅。
被拓跋儈一把擁入懷中。
亦有怯懦者不竭驚叫逃離。
中軍大旗下。身披大氅,全套西域良甲,大馬金刀端坐王座的拓跋詰汾本人。雖深知中軍大旗事關嚴峻。一旦豎起,定要堅如盤石。妄動必危。輕則毀傷士氣,重則軍心大亂。但是。但見一殺神,縱馬直衝過來,卻止不住的惡寒,怯意橫生。
猝不及防,飛身撲出。一頭撞向殺神。
遠遠綴在陣後的主簿李儒,仰天大笑:“速速散開!”
有人領頭,便有人跟隨。很快,便稀有千禿髮鮮卑,走到劉備陣中。
鮮卑逃兵肝膽俱裂。很多跑的太快,躲的太慢。油火粘身,刹時燒成一團火球。逃兵紛繁遁藏。卻聽陣中一聲轟隆:“跪地免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