薊國寬法嚴律。又豈能容忍殘殺良民。

饒是如此精挑細選,亦稱充足。

“洨水如何?”黃忠問道。

待虎賁抵近,見他旁若無人,頂風如廁。紛繁掩鼻。何人笨拙如此!竟自食其臭,不知順風屙屎。蠢都蠢死,何必殺之。汙了我鞘中寶劍。虎賁撥馬便走。韓信方纔撿回一條性命。抄巷子投奔漢王。

五十五裡外,楊氏縣城。

城頭賊人,冒死給本身打氣。

黃忠抬眼掃過城頭,這便傳令:“攻城。”

三千板楯黃弩手,先行下船。立楯牆恪守。餘下兵馬,逐次登岸。跟著是三千輛構造馬車,最後將十餘輛水陸兩棲構造舫車,拖拽登陸。

得意知長幼地點,先前各自避禍的北地羌騎,紛繁來投。少則三五騎,多則百餘騎。另有遠遁塞外,落草為寇。儘起麾下人馬來投者,亦不在少數。薊國新得北地羌騎,不下萬人。王傅黃忠精挑細選出三千“北地遊擊”。餘下多為預備,暫令其各自歸家農牧。

待日升,城頭已密密麻麻,立滿兵士。張燕身披極新將官甲,聳峙三層角樓之上。放眼望去,叢叢白羽,好像蘆葦春生。煞是都雅。

黃忠乃老將。如此大的馬腳,又豈會無覺。這便當機立斷,命令攻城。

“嘔——”張燕瞋目圓睜,一口腹汁噴出。

細算下來,還不止八百。另有二百甲騎具裝。張郃與黃敘,各領百人。將好滿編千人。

“哦哦!”賊寇這便胡亂摸著上蓋,遮擋惡臭。

充足了。

“速取鍋蓋!”便有頭子大喊。

試想。薊國便有雲梯舫舟能攻上城頭。然滾木礌石吼怒而下,如何能不腦漿迸裂而亡。再砸油甕,火箭撲滅,又如何能不死。

八百具裝神射,皆配構造馬鞍。因倒插於構造弩套內的曲臂黃肩弩,形似飛翼,故又稱“飛翼衛”。

當真是忍無可忍。

一時惡臭撲鼻,揚風十裡。

“鼠輩!”遙看城頭亂象,初度上陣的張郃,不由心中大定。

話說,孟德攻陶謙。之以是殛斃無數,所到之處,雞犬不留,慘絕人寰。與放縱青州兵抄掠濫殺,不無乾係。

何如此一時,彼一時也。

二十萬上穀烏桓,募得精騎三千。稱“安次突騎”。另有二十萬青州黃巾,亦擇出六千悍勇,稱“青州兵”。

“快,快,快。”昨日將將破城,黑山賊不及歇息,更顧不得打家劫舍,便被各自頭子逼上城頭。又綁來楊氏縣令長等一眾官吏,開糧倉府庫,連夜搬運守城諸器。再命人挨家挨戶,搜刮燈油薪柴,十足運上城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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