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渠帥。”不久，為世人斷後的褚飛燕，掀簾而入。
“大哥，大哥！”於毒奮力揮刀，為血流如注的張牛角，撥擋城頭亂箭。
張璠《後漢紀》補錄：又有左校、郭大賢、左髭丈八三部也。
“速退，速退！”左髭丈八手舉板楯，為二人遮擋。
雖沉穩內斂，不善博論。然才機卻不在陳群等人之下。饒是恩師蔡邕亦不由獎飾，故取字“元歎”。
所謂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”。
難不成，這群蠢賊還不知薊國有雲梯舫車，專破堅城。
“取圖來。”
“回渠帥。此人乃劉備寄父。少時便幫手身側。傳言有萬夫不當之勇。”便有頭子上前答話。
薊國六校：蕩寇、討虜，錦帆、樓船，破賊，揚武。隻要錦帆甘寧與樓船郭祖，未列此中。甘寧另有要務。郭祖正忙於押運銅錢。
黃忠、黃蓋，雙壁同出。黃蓋此次隻做轉運策應。黃忠攜本部兵馬，並蕩寇、討虜、破賊、揚武四校，兵分數路，圍殲反叛黑山。
“喏！”
“喏！”
《典略》：黑山、黃巾諸帥，本非冠蓋，自相號字，謂騎白馬者為張白騎，謂輕盈者為張飛燕，謂聲大者為張雷公，其饒須者則自稱於羝根，其眼大者自稱李大目。
言歸真正。
張燕初登大位，急於立威。又欺黃忠久疏戰陣，恐徒有其名。故想藉機成名。
“褚兄，我命不久矣。”張牛角咧嘴一笑：“平生為賊，累世反漢。總歸是功虧一簣。死我一人，不敷為惜。然身後另有百萬部曲，無有下落。今時亦分歧昔日。大賢能師先我等成仙昇仙。黃巾大旗不舉也罷。或可……隻取黑山之名。”
“啟稟渠帥，薊國，王傅黃忠，親提雄師，揮師南下。水陸並進，正往廮陶而來。”
待搶回大營，張牛角已麵如金紙，氣若遊絲。
廮陶城下。
“速請……褚飛燕。”張牛角艱钜開口。
楊氏縣在廮陶東，靠近洨水。“（洨）水出常山石邑井陘，東南入於泜（水）。”
先前黃巾勢大，薊國將校守備國土，不敢輕出。現在黃巾毀滅，隻剩流寇。且恰逢春暖路開，薊國彆無大事。正宜出征。
“我等……”眾頭子相互對視，這便咬牙道：“願戰！”
先前，青州黃巾渠帥張饒毀滅，管亥慘遭百騎劫營的甘寧，一刀兩斷。郭祖又暗中投奔薊國。張牛角更被文醜一刀震暈，臂骨儘碎。累及兄弟張黃龍，慘死本身刀下。所幸被賊人奮力救出，一起藏匿太行山中，收攏黃巾殘部。苟延殘喘至今。無時無刻，不思報仇雪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