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沉穩內斂，不善博論。然才機卻不在陳群等人之下。饒是恩師蔡邕亦不由獎飾，故取字“元歎”。
便有褚飛燕，遣人聯絡，共同發難。大小頭子共推牛角為帥，俱攻廮陶。
必藉此戰，天下立名！
然為留後路，遂棄廮陶，奪楊氏。如此可進可退，據城而守。當立不敗之地。兵法有雲：十則圍之。猜想薊國遠道而來，黃忠麾下不過數千精兵。如何能十麵圍城。為速戰持久，必儘力攻城。此舉，正中下懷。兵法又雲：五則攻之。城內數萬黑山精銳，大小頭子數十。便有一萬精兵，又奈我何。
王傅黃忠雖初統雄師，然一舉一動，不失大將風采。且海內精兵多出薊國雙壁之手。軍心可用，令行製止。士氣如虹，如臂教唆。可堪一戰。
“喏！”
楊氏縣在廮陶東，靠近洨水。“（洨）水出常山石邑井陘，東南入於泜（水）。”
“喏。”兵士遂取來冀州山川地形圖。
《典略》：黑山、黃巾諸帥，本非冠蓋，自相號字，謂騎白馬者為張白騎，謂輕盈者為張飛燕，謂聲大者為張雷公，其饒須者則自稱於羝根，其眼大者自稱李大目。
“諸位可識得此人？”張燕問道。
為防漢軍破棺戮屍。黃巾賊多行火化。待火化張牛角，張燕欲發兵再攻廮陶，報仇雪恥。不料標兵飛馬入營：“報——”
“速請……褚飛燕。”張牛角艱钜開口。
箭上有毒。
所謂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”。
“諸將聽令。”張牛角抬頭嘶吼：“我死，必以飛燕為帥。”
難不成，這群蠢賊還不知薊國有雲梯舫車，專破堅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