賓主落座,婢女奉上香茗。
太史令王立,考慮答曰:“或是淮泗。或是江漢。”
“日黑水溢,淮泗決堤。”盧司空言道:“淮泗今春多雨,汛恐早發。入夏後,或當有大水。”
少帝心中暗喜。遂命世人退避,獨留樊陵一人。
少帝手指南陽,居高發問:“太史令言,日黑水溢。不出數月,淮泗七國,當有大水。諸位皆善水功。且細觀此圖,如何因勢利導,一戰而勝之。”
盧植舉杯相敬。
這便以親信之言相告:“水淹南陽可乎?”
“太傅所言極是。”少帝亦知收斂,轉而言道:“太尉奪職,三公缺席。值用人之際,太傅可有大賢,舉而繼之。”
“客歲三月丙申,黑氣大如爪,在日中。本年正月,日色赤黃,中有黑氣如飛鵲,至今未銷。”太史令言道:“《春秋感精符》曰:‘日黑則水淫溢。’”
少帝大奇:“何故知之?”
“何許人也?”少帝隨口一問。
知太傅拜見。便中門大開,曲廊相迎。
“司空安否?”
少帝欣然應允:“甚好。”
落杯後,遂問道:“太傅此來,可有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