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來賓,亦同被縛。此中便有揚州彆駕許子將。
“真降否?”袁術刀上,血猶未乾。
“袁術在此,跪地免死!”
袁術被稱季世奸雄。兩麵三刀,心機莫測便是平常。此次奇襲壽春,唯寥寥數人,曉得內幕。細思起來,為此次北伐,袁術於陳王寵、袁紹、合肥侯,三方之言,皆不儘不異。與袁紹言,假傳國玉璽行刺;於陳王寵言,質傳國玉璽,共伐甄都;於合肥侯而言,質傳國玉璽,伐徐、揚三郡。
“我等願降!”聞袁術大名,便有衛士,棄刀跪地。
車出城倉。袁術攜張闓,並一眾死士,駕車向州府。
“揚州大半歸江東,唯剩江北二殘郡。今,曹呂相爭,甄都難顧。淮泗諸王,又與我歃血為盟。腹背受敵,如何保全?”擺佈睨視二人,袁術捉刀言道:“某實不肯,濫殺名流。然若‘伶仃行一意’,不識時務,不知時變。休怪我,刀下無情。”
“依計行事。”袁術稍得心安。
更加汝南袁氏,四世三公。弟子故吏,遍及天下。城中佐使少吏,軍中曲候隊率,皆有袁氏“弟子故吏”。
熙熙攘攘,利來利往;報酬財死,鳥為食亡。
袁法術月運營。皆得益於,孫策奇襲江陵城。五百江東健兒,一舉拿下荊州雄城,隻因太守黃射被俘。
“陰遣死士,襲奪人城,非君子所為。”劉繇不平:“袁公路如此行事,天下諸侯不當笑邪?”
壽春城,乃合肥侯增築。
“如何?”袁術隔艙問道。
“不料,竟有此敗。”許劭慨歎。
“何人行刺!”衛士猝不及防。
如典韋“乘車載雞酒,偽為候者”。街上車水馬龍,本就習覺得常。待抵近,不等袁術命令。張闓捉刀先出,領死士直撲府門。
恐袁術撫心自問,亦不得而知也。
“季世之奸雄也。”
“甚好。”袁術大喜:“內應安在?”
劉繇為長塗二龍之一。必有萬全之備。表裡環渠,收支皆經水砦。外渠互市賈,內渠駐水軍。出入皆需符傳,表裡不成混行。本該萬無一失。
先前,港令來問,江東船舶如何。隻因關東與江東,分屬二帝,互為勁敵。敵國來船,該當如何。劉繇言,皆與時同。言下之意,不另行刁難。
“車騎將軍袁術!”張闓吼怒劈刀,連殺數人。血光迸濺。周遭百姓,人仰馬翻,四散奔逃。
“真降。”劉繇答曰。
更加薊王疏浚鴻溝水,立敖倉港。取淮泗連通江河,進而泛舟南北;過容渠船閘,周遊四海。亦是上佳之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