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摩梨王,沐浴換衣,並翼登船。趕來與薊王相見。
“無妨。”馬鳴菩薩言道。
“薊王與貴霜王相約。自‘首陀羅’,可販西域,‘吠舍’價高十倍,‘刹帝利’價高百倍,‘婆羅門’價高千倍。捕吠舍一人,可當首陀羅十人。捕刹帝利一人,當首陀羅百人。捕婆羅門一人,當首陀羅千人。”高僧將山南諸國傳聞,咬牙道出。
薊王將自後吠陀期間構成。今已根深蒂固之身毒瓦爾納軌製,攔腰斬斷。上層修建,悉數移除。隻儲存,基層根本。比如將一株罪過之花,豆割根與莖。花莖移栽大漢膏壤,是其一,除身毒惡土重養根鬚,為其二。如此,雙管齊下。待根莖重生,便是二株煥然重生,文明之花。
便是南榖小國,亦知維天有漢。
“莫非,薊王欲留下種,為漢奴乎?”高僧以己度人。
“大士,明見。”高僧這便心安。
不愧大士。我等遠不及也。
“貴霜鐵騎,來去如風,本不善攻城。然十國連兵,精銳儘出。國中守備空虛。此戰,滅國矣。”馬鳴菩薩慨歎。
多摩梨王,舉祭器離席下拜,以示歸附:“下國之主,不識上邦之君。‘使君懷怒,以及敝邑,孤之罪也,敢不唯命是聽’。”
“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”。持祭器上呈,意為絕祀宗廟,社稷斷絕。
正因各國紛爭,不相侵害,自保無虞。故我佛門弟子,自可安閒不迫,作壁上觀。
薊王言不滅佛。即便克服,我輩亦無性命之憂。
“既不分貴賤,皆為編戶。為何專捕婆羅門。”高僧仍未能體味。
話說,“周武王克殷,微子乃持其祭器造於軍門,肉袒麵縛,左牽羊,右把茅,膝行而前以告。因而武王及釋微子,複其位仍舊。”後代遂以“肉袒牽羊”,以示敗北投降。
得二國供應糧草供應,薊王自可久戰不退。餘下瞻波、摩竭陀二國,並諸國聯軍,與薊王隔河相持。可比此時安眠與康居、大小烏孫,邊疆對壘。
“薊王掘十丈環渠,陷多摩梨二十萬救兵於大秦婆羅門王都。又假多摩梨水軍,詐開城門,奪多摩梨王城。今多摩梨王,已舟入聖河。肉袒牽羊,舉國以降薊王。”高僧答曰。
“乃為,雜其種也。”馬鳴菩薩答曰。正如包含萬種,綠洲熔爐。再以人種辨彆,已是徒勞。因而,皆為綠洲自在民。不管士農工商,皆與薊人比同。享用編戶齊民,所具有之各種便當,不再任人魚肉,世代為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