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埋伏在四周的親信死士,四周殺出。
“太後既升蹇碩為衛尉,必有恃無恐。事關身家性命,焉能無備。”張讓苦笑:“此乃成心而為之。”
“潘司馬安在?”環顧擺佈,獨不見司馬潘隱。
“有刺客!”到底是屠戶出身。膀大腰圓,有把力量。何進一把捏住小黃門喉嚨,發力薅起。
玉堂署長張讓,與黃門署長趙忠,相約見麵。
“殺何進,賞萬金!”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蹇碩拔劍而起,振臂高呼。
“然蹇碩遣親信小黃門,麵授機宜,並無手劄左證。口說無憑,如之何如。”趙忠卻憂,苦無證據。
蹇碩忽生警戒。正欲罷兵,卻見司馬潘隱,吃緊突入。
“大將軍......”奉承剛起,便雙目圓睜。一支利箭,穿胸洞背。血濺劈麵。
音猶在耳,情勢陡變。
劍拔弩張的各方權勢,悄悄敗壞,暗自防備。洛陽百姓,亦各自鬆了口氣。統統人皆心似明鏡。七月初七前,洛陽時勢,斷不會有失。
終歸是“謹慎能捕千秋蟬,謹慎駛得萬年船”。
眼看大事將成。忽聽背後一聲炸喝:“受命誅賊!”
勁弩四周攢射。白琉璃窗回聲炸碎。鋼絲網簾卻將飛虻悉數擋下。裝甲四壁,琺琅雖接連崩碎。然利箭亦悉數崩飛。
“誘蹇碩先脫手。”趙忠幡然覺悟:“如此看來,太後早有殺我等之心。”
“竟另有此等隱蔽。”張讓心念急轉。
“我等不知。”親信皆點頭。
“蹇碩必敗。”張讓亦有定奪。
南宮玉堂偏殿。
“痛恨何來。”張讓詰問。
“蹇碩遣人傳語。言,已有定計:當趁大將軍車入西園,一舉殺之。再脅太後母子為質,號令天下。”趙忠語出驚人。
此乃肺腑之言。
窺一斑而知全豹。上國造物,令人咋舌。
雞鳴堂內,蹇碩與親信死士齊聚。
說完,頓足而去。
先前射向何進車駕的暗箭,紛繁改奔死士後心。試想,琺琅裝甲皆碎如蜂巢。死士身上披甲,又如何能擋。
“稟衛尉,大將軍車駕已抵宮門。我已命人上前接駕。瞬息便至!”司馬潘隱滿頭大汗,氣喘籲籲。
七月初七,王母來臨的動靜,沖淡了洛陽城風雨欲來前,令人堵塞的氛圍。
“如何?”換做趙忠詰問。
大將軍車駕,乃董卓所送。出自薊王宮廷用車。代價不菲。且還是董卓親身求購。左相稟過薊王,方得如願。何進本欲仿造,然不管鋼絲網簾、琉璃車窗、琉璃風燈,乃至琺琅輪轂、避震板簧、刹車棘盤,皆無從仿造。隨即作罷。